王铘有些无奈:“你这副冷冰冰的模样可要吓跑不少人,试着去与周围的人多接触,否则你将来难以有知心朋友,这对你的仙途可不好。”
“徒儿尊师教诲。”
王铘看我略微不耐的敷衍,轻笑一声,从天上招来一朵云彩,正一脚踏上的时候,我淡淡的声音就从他身后传来了。
“又准备去古山老人那里喝酒?”
王铘脚步一顿,顿时有些讪笑,解释道:“只是去讨论一下关于魔主的事情。”
说罢,他指了指远处的天边,那个拥有无数黑色裂缝的洞口,面容严肃。
“少来。”我面无表情道:“就是去偷懒喝酒而已,这个借口你上次已经用过了,已去讨论了一年,这次又准备讨论多久?”
或许是王铘觉得有必要在自己的徒弟面前挽回一点尊严,他将脚从云上收回,转过身正色道:“徒儿,你只是弟子首席,只需要管理好弟子们就行,关于掌门的行踪”
我从怀中拿出来一块玄铁令牌,放在他面前说道:“二掌门已经把这个祖山令给了我,说是有权命令掌门,更别提要知道你的行踪了。”
王铘看了祖山令半晌说不出话,最后决定放弃自己的尊严,毕竟喝酒重要。
见到亲爱的师父大人转身上云,准备强行从我面前逃脱,我悠悠收起祖山令,说道:“二掌门交代,要走也行,去宝符门采购万斤黄纸回来,价格你懂的。此事办成,才准你外出七天,保证不去过问你掌门职责。”
王铘在云上居高临下,听见我这句话吹胡子瞪脸的,显然老大不乐意:“二师弟那个抠门劲,给那么低的价钱要我买来万斤黄纸,上次我是死皮赖脸的才能买来,这次我要再这样去买,绝对要被一纸灭仙符轰出来。”
“徒儿只是原话转达。”
“不成不成,绝对不成!”
“那就留在派中,勤加修炼,如何?”
“”
面对我的威胁,王铘在天上纠结了许久,最后一拍手,恍然大悟,貌似即便我有祖山令牌,身为徒弟的我,也根本奈何不了他。
于是他爽朗一笑,驾驶云朵朝远处飞去:“哈哈哈,浮生应欢为心鞘,一剑天子道魔臣。”
“如果不答应的话,我现在就去找二掌门,他应该很乐意跟您玩‘千里追杀’的游戏。”
“哈哈哈,浮生应欢为心鞘”王铘这臭不要脸的已经豁出去了,毕竟哪怕二掌门去追,也有被他逃脱的可能。
“再问您一次,答应吗?”
“浮生”
王铘已经飞出去老远的距离,从下面看也就只能看见一个小黑点了,我叹了一口气,貌似自言自语道:“看来只能动用祖山令,请动八位长老进行弹劾,让天道派换个掌门了。”
话音刚落,便见天边的小黑点顿时一顿,接着盘旋许久,似乎还是无奈的调转了一个方向,看方向,是往宝符门去了。
我拍了拍袖里的祖山令,觉得有这样的师父真是心累,目光重新移到下方,监督弟子们的早课。
一个时辰之后,当日晷落在下一格时,三千弟子同时停下了手中长剑的动作,目光炯炯,望向明光宫巨门前的我,一语不发。
“蝉初初、长弓歆雅、琴睿历、云舒以上二十三名弟子留下,其他人可自行选择去留。”
弟子们纷纷松了一口气,朝我拱手作鞠后缓缓离场,剩者不足一百,皆是自觉剑法不足的,亦或心中有疑惑想向我请教的。
剑法不足者待场地空阔之后,自行练剑;心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