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许你走了。”
日月妾的眼中全是不屑,确定了摇摇晃晃的我再无力反抗之后,手中冰色长剑碎成冰渣,落在我的脸上羞辱着我。
她转身又往天上飞去,只留给我一句清冷的话语。
“作为神,我想这天下没有人能阻止得了我离开。”
神与凡人不同的地方就是:神可以对凡人的生杀予夺,而凡人只能对神跪地祈祷。
现在,不就是这样吗?
我裂开嘴笑却是惨白的笑。
脑海中满是嗡鸣的声音,睁开被血染红的眼睛,一朵木棉花仿佛在我眼前枯萎破碎,只因为被我的泪水淌过,周围的一切静如止水,她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某个声音从心底里不断呼唤,恍若即将梦醒。
你想要找回她站在世界的顶端
唯有
我需要力量,需要可以与神对抗的力量。
那就用尽全部的力气呐喊!燃烧未来万万世的寿命!把一切在此刻释放!
黑色的火焰升腾而起,我的身上长出夜色的皮毛,皮肤龟裂,暗纹蜿蜒无数,一声凄厉到疯狂的尖叫响彻在天地之间,不断抽搐中,我双手抓在地面,用力极深的爪痕露出,周围土石皆被神秘的力量牵引而起,停在我的身旁。
乌云云聚!雷蛇狂舞!天地之间一片昏暗!
而她,简简单单地立于天地之间,羽衣轻飘,在电闪雷鸣之中,漠然注视着我。
我仰起头,面容狰狞如魔,嘶哑的吼叫响彻在天穹之下,那声吼叫,不似凡人之躯能发出的声音,是某种奇异怪物在濒临死亡时候竭尽全力的反抗。
“将她还来!”
“将她还来!”
“将她还来”
黑色的火焰如幽魂一样旋绕在我的身际,万山之中松筱震响,草木尽皆枯萎,粉红的花瓣被一点点焚灭,如同我已伤痕累累的心。
十年沙场,我许你荣华富贵。
千里纵马,我为你浴血痴狂。
一场割魂,我换你双目重明。
我一心一意愿为你死,可你一心一意却要我死,我不懂,为什么
过往种种,尽皆是我自作多情,而你早已心有所属,每一声牵挂,每一个眼神,皆思量于他,哪怕我再多关心与祈盼,也不过是空付你与他的笑谈之中,亦不过一个单调的影子,自以为宠溺的动作,不过是哗众取宠。
在这个世界上,分不清谁爱谁,谁欠谁,谁是谁非谁怨谁。
哀声已换作悲凉大笑,我抬头望天,满脸皆是斑斑血泪,一个黑色的东西从我身后生长而出,隐约间能看见浓密绒毛,就像一条尾巴。
当我瞬间消失在原地的时候,日月妾的眼中露出一抹诧异,伸手在空中抓出一把风刃,抗住了一只张开的爪子,黑色的锋利指甲与风刃不断摩擦,爆出无数火花,睥睨的眼神与空洞的眼神在半空中终于进行了一次平等的对视。
多么不容易。
她叫道:“你”
我嘶吼着,爪子在风刃之上用力滑动,发出在耳膜骚动的声音,一条又一条的黑色尾巴在身后长出,世界中已经找不到我的身影了,唯有日月妾的周围不断发出音爆的声音,快速挥舞的风刃不断迸出火焰,她紧紧闭着唇,眼眸中露出些许凝重的表情。
让神也感到棘手吗?呵,多么荣幸呢。
“不要不要”在一旁吕姬在发出呼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