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回来时,这一战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天界,四神重伤,仙灵几乎全军覆没,恐慌弥漫在所有人心中。
而此时的人界也开始经历可怕的鲜血洗礼,阴云笼罩天空,光芒消失,伸手不见五指,而大地生长出奇怪的花草吞噬行人,妖兽失去理智,不知疼痛,择人而袭。
从裂缝中源源不断弥漫的黑气似乎助长一切恶意,地府恶鬼变得越发强壮,吞吃狱卒后四处逃逸,生人不死,死人复生,墨簿自动翻滚不断,十殿阎王忙得焦头烂额,不断向天庭发出求援的信笺,却不知此刻连五神都已自顾不暇。
三界陷入一片混乱!
我在云宫上长舒一口气,阖眼不看,忧心忡忡,化作人形后,红花掉落在我的怀中,我用手遮住她的双眼,不让她再看那些惨剧,她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害怕地捏住我胸前衣襟。
“别看了,我们回去殿里等妾妾回来,你想吃什么?”
“我只想喝水。”
我摸了摸她的头,带着她去到殿中,见她一副怏怏模样,只好抱着她去东南殿的池子玩水,她这才恢复了几分精力。
日月妾回来了,她的羽衣上还残留着金色的血液,脸色并不好看,跟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三界完了。”
五神将这些不服管教、为祸三界的东西称之为魔,并传告众生,要组建一支伐魔军队来守护世间的正义与慈悲,许多人虽然明白连神都不敌的魔十分强大,却依旧义无反顾地加入了伐魔大军。
或许是漫长的生命教不会他们恐惧,唯有真正经历死亡才可以。
于是天界的第二场大败如期降临了,百万大军只回来了三千残兵,他们带回来的不止是败讯,还有极易渲染的绝望。
飒沓风三年没上来过云宫,这一次他回来后,大骂裂雷天公与天水神女,说这两个废物只会让他们去送死,一点战略谋策都不会,偏偏又舍不下神的高傲,错了也要硬着头皮上,这一次若不是他身披神衣,怕是回不来,即便如此,神衣也已经损坏不堪,再无法支撑下一场大战。
我沉默着,日月妾也沉默着,只有红花激慨昂扬,跟飒沓风交换起唾沫星子,这三年来她天天在轮转崖上看战况,即便是她这种小孩子,也明白在实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还正面杀敌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
“神帝说了,在这场大战中表现出众的人,他可以满足其一个愿望,无论是什么都可以。”
石桌突然破裂一角,我收回了手掌,目光炯炯地看向飒沓风,郑重问道:“此话当真。”
“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怎么能不当真?这样的奖赏可让许多人趋之若鹜,虽然战败,可还是有人继续加入伐魔大军。”
我沉默着站起来离开桃园,日月妾愤怒地拍碎了桌子追了上来,红花偷偷摸摸地跟在日月妾身后,在墙角看着桃园外的我们,日月妾正在朝我发火。
“你想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骗得过谁?想要什么告诉我,神帝给得的,我也能给得!但那五个魔物你是万万不能打的,根本没有赢的希望,我告诉过你,三界已经完了!”
“那也不能在这里等死,按照他们侵略的势头,天界早晚也要被攻下,更何况,有一样东西确实只有神帝才能给得了我。”
“什么东西?”
“神格,永恒的寿命。”
日月妾彻底说不出话了,她抓住我的衣袖不肯让我走,我狠心甩开了她,她红着眼眶站在原地,咬着牙回头去骂飒沓风。
“都是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