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靖棠在内室一面等景深一面构划自己的事,现如今自己势单力薄这是其一,女子之身难以服众这是其二,如今经历几代且治下清明自己篡位名不正言不顺这是其三有多重困难,虞靖棠不由觉得路漫漫其修远兮可是他自视甚高,当初能从那个母后不受宠的落魄王子成长为一代统一天下的君王,他也不是个随意任人拿捏的,想要让他心服口服的居于人下,也得掂一掂自己的分量正想着,外头就通报说皇上来了</p>
虞靖棠心里又是一阵冷笑,自己在这宫中坐了约莫两个时辰,景深才姗姗来迟,不过就是年轻气盛,看薛家如今仗着皇亲国戚在朝中一手遮天感觉不快,想要给这薛家皇后些脸色看,敲打敲打罢了这些在一生工于心计谋略的虞靖棠来看不过小儿科,如今景深初登基地位不稳,景昙虽人在西北,但仍对曜京虎视眈眈,此时正是新帝拉拢诸位外家维护自己的关键时刻,景深却在此刻想要敲打薛家,给薛如瑜个下马威,不知是该说这新皇心思单纯还是城府不深且怪道说景泓无心帝位,儿子做出这等让外家心寒之事,他也不知道提点,可见这父子此时都是没什么脑子的这景家能坐皇位坐到现在也是奇迹</p>
景深原就喝了不少酒,此刻进了内室更是昏昏沉沉,但他知道今夜是他同皇后的洞房花烛夜,所以只得强打起精神有侍女进来倒了酒便出去了虞靖棠最是个会察言观色的,此刻看到他这幅样子知道他果然中招了,于是当下有些愉悦,将酒杯递上,示意他喝酒</p>
景深迷迷糊糊看到对方已自己撩开垂在眼前了珠帘,且面色并没有新婚妇人的喜气盈盈还以为因着自己来迟了对方有些不爽,于是就颇有些得意的喝下了虞靖棠早先下了药的酒</p>
待到景深已经沉沉睡去,虞靖棠方才叫了九歌进来为他更衣,九歌进来看到的就是皇上合衣躺在榻上已然睡熟了心下奇怪,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问上前为虞靖棠除去了繁琐的披挂和凤冠完了又敲打九歌不许同外人讲起,九歌自然满口答应,不敢再多说多看就退下了虞靖棠这下得逞了,才有些闲心仔细打量这位年轻的帝王 他虽知道这副皮囊从前与景深兄弟俩是极为相熟的,只是对自己来说,却是第一次见到景深。虞靖棠随手将景深正在塌上熟睡着。暗红色的龙纹喜服衬得他面容俊逸却并不阴柔。整个脸庞都棱角分明,脸上的轮廓仿若刀削斧劈般没有瑕疵。身为帝王这人必然是薄情的。虞靖棠觉得若是女人恐怕对这类掌控天下又面容绝色的男人没有丝毫抵抗力。但自己不同,这人在自己眼里只是一个抢夺自己江山的贼人后代,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对手,一只浑然不觉引颈受戮的羔羊</p>
</p>
翌日景深起身后虞靖棠已经换了衣服等他共同前往海宴宫给太后太上皇奉茶问安景深起了身便命人进来更衣,他对昨晚的事完全没有印象,根本不知道这洞房夜是如何过的,且他看了虞靖棠的脸色淡淡,有点摸不着头脑,决定权且安抚对方一番</p>
换好衣服后,他便过去坐在虞靖棠身边,伸手揽住对方,虞靖棠吓了一跳,险些从凳子上摔下去只是他又一想今后自己作为景深的皇后,总免不了对方些许毛手毛脚,只要不太过分的就忍了于是就咬着牙低头任由他揽着景深见他全没有嚣张跋扈的样子,以为他羞涩的低下了头,心想这薛家女再如何刚烈泼辣也不过如此</p>
二人奉了茶受了些耳提面命,太上皇和太后又赐了些玩物首饰,也就完了景深借口公务繁多就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