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这些不过是时瑜一厢情愿,而废去武功挑出手筋,正是几位老人商议得出的结果?
“不用,您……费心……”
时瑜颤抖着抬起左手,不忍再看,寻着记忆中的位置,摸向匕首。既然打算认罪,索性把这一切当做无法回头的游戏吧,而且,在这些人面前,时瑜即逃不掉又打不过,与其事后受苦,不如求一个轻松。
关于那条严格的规矩,时瑜没记错,老人也没做错。可是,汉乡发展至今,私自往外逃的大有人在,但,真被废去武功的,却一个没有。
所谓规矩,总得写的吓人一点。
规矩是死的,人可是活的,每当这个时候,能起到决定性因素的,不是规矩而是人。正因如此,时瑜才敢擅自离开,想着最多不过挨顿责骂。哪知这次,规矩胜过人心。
废去实力,留在汉乡。说的好听!
被抽出手筋,时瑜连照顾自己都做不到,成了完全的废人。哪怕现在有实力,都不受人待见,没实力后,定会受到他人的排斥,人虽是留在汉乡,可也永远踏不进汉乡半步。
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时瑜左手紧握匕首,那份颤抖,比以往更加剧烈。
此时,一只苍老的手掌拦下了她“有什么事儿都可以商量,没必要做的这么绝。一家人嘛,谁练功也不容易。老戴,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瑜儿都认错了,要不就这么算了,万一真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儿,后悔都来不及。”
“别别别。”另一旁的老人却不屑撇嘴道“千万别拦着他,让他演个够。你们可不知道,这家伙,特意挑了把没开封的匕首,还觉得不够,生怕伤到他那宝贝徒弟,又回家自己磨了几圈,现在别说割手剃筋,连张纸都裁不动。”
“就是,你想教育徒弟,找个没人的地方,训两句算了,害得我们都得陪你在这儿摆什么鸿门宴,吓唬谁呢,早晚露馅儿。”
白脸来的未免有些太多了,黑脸一时间难以招架,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反驳,也不知该不该继续惩罚。
时瑜借机抽出匕首,见这东西着实有些奇怪,虽是蹭亮没错,看起来可怕,但刃部明显经过特殊加工,几乎没了刀刃,成道圆滑的弧度,边缘足足有半个小拇指薄厚。
这哪儿能抽筋,用来按摩还差不多。
见自己的计划被无情揭穿,羞愧的老脸还与时瑜对了个正着,老人再也摆不出冷漠的表情“那个,那个,有什么话不能私下说,干嘛总揭我老底呢,也不知道在小辈面前给我留个面子。”
“要面子有什么用,你活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没活明白呢。”一位老者起身拍拍手,要回屋休息去了,这毕竟不是他的徒弟,也不是他这一脉的人,再留下来听什么师训可就太唠叨了“戴老哥,你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人既然都回来了,皆大欢喜,何必再借酒消愁呢。”
有人带头离开,事情自然就好解决了,没人愿意继续待在这里听师徒二人墨迹,肯过来镇下场子,无非是架不住时瑜师傅的屡次哀求,走个过场而已。
当然,临走前不忘帮师徒二人把最后的心结解开,省的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说开就好了,何必各自心中憋着一口气,连话都不会说了。”
“就是,小瑜儿,你师傅可最疼你,哪怕连对待亲孙子都没这般爱惜过,现在又哪儿舍得为难你。”
“你师傅可不是小气的人,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