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他跟随神子北溟封的车队,前往帝都云海学院修炼武道,北溟封返程了,他却一直留在帝都。
白元德今年也恰好十八岁,刚刚突破到三阶半圣,比同时期的南宫明浩尚有不如,但现在他却敢向经过十年,实力不知增长到何种程度的南宫明浩发起挑战,可见其内心的勇武好战。
南宫明德笑而不语,神情若有所思!
南宫望继任战族之翼后,南宫家主之位已经传给了南宫明德的父亲。
按理说下一代的家主必然是南宫明德,但南宫明浩太过惊才绝艳,回来后给他带来了不小压力。
北溟墨刚刚回到王城,并不知道这层关系,只以为南宫明德夹在中间,不便介入两大强者的决战,正要开口圆场,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侍女。
只见她走到南宫明德身边,低头耳语了几句,南宫明德点了点头,侍女便又退了出去。
北溟墨道:“明德,你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
南宫明德微微一笑,道:“北溟兄,你初回新月城,可知道这醉仙楼的头牌姑娘诗若音?”
“不知道。”
北溟墨回答得很干脆,这两天他忙里忙外,雨澈都嘟嘴几次了,哪有空留意风月场的事情。
南宫明德将手中的纸扇一收,道:“说起诗若音,这是是两年前才来到的新月城一位佳人,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出现的,在醉仙楼挂牌后就名声大噪。可以说色艺双绝,琴艺更是超凡脱俗。”
”但她却只卖艺不卖身,至今为止,还未听说过有谁,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我与她有些交情,今日北溟兄在此,正好请来她弹奏一曲,给我们兄弟助助酒兴。”
刚说完,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两位女子,当前一紫衣女子身若柳枝,仪态万千,虽然戴着一方薄薄的紫色面纱,但看得出来,面纱后面,必定是一副沉鱼落雁的绝世容颜。
北溟墨有雨澈这种祸国殃民的美女常伴身边,对美色有些免疫了,依然惊艳不已,跟她身后是一个绿衣少女,抱着一张古香古色的古琴。
紫衣女子进门后解下面纱,盈盈下拜,优雅的行了一礼,道:“若音见过各位公子。”
声音如同幽谷黄莺般动听,带着一股空灵之意,听在耳朵里有说不出的舒服。
南宫明德逐一将其他三人与她引见,北溟墨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白家兄弟早已将身上女子推回椅子上,皆是一副危襟正坐的模样。
但细看他们嘴角边,都流着一股不知道是哈达子,还是油水,亮晶晶的东西。
诗若音依次见过三人,落座后又各陪酒一杯,跟她身后侍女则走到窗边,将古琴在窗边摆好。
诗若音声若莺啼,缓缓道:“诸位公子在此饮酒,若音无以为敬,就让小女子为诸位公子弹奏一曲,以助酒兴。”
说罢,款款走到窗边古琴前坐下,十根如同玉葱一般的手指,搭到琴弦上一拨,一阵犹如泉水叮咚、风铃敲打的清脆声音荡漾而开。
这一曲,就像一汪清泉流入人的心田,也似一道清风在幽谷中回荡,其中又夹了一丝种孤傲不群之感,荡气回荡,动听无比。
此时窗外一轮半月已经升起,如此佳人,背负明月,轻弹妙音,清风吹过,衣袂飘展,若乘风而去的仙子,当真是如一副画卷般,美丽的近乎不真实!
北溟墨也有点看痴了,他不是太懂音律,但一曲听来,也是如沐春风,心台空明似清泉洗涤,不禁对诗若音高看了几分。
一曲奏罢,刚刚还嬉闹喧哗的雅间,已是安安静静,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