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仲暗骂道,道长传的还真是些雕虫小技,糊弄人的。
他听梦哥说过,人和妖的修为中,如果出现了“翳”,通常都是高深的道行了。
这“翳”既可以只笼罩自己,仅仅只保护自己,又可以把自己与对手罩在一起。对手在“翳”内,道行就会大打折扣,甚至毫无用处。这就要看个人的修为了。“翳”通常有五重,道行越高,“翳”的层级越高。
他想如果凭自己三成的元尊内力,不知可不可以破解这妖术。不过,自己除了内力之外,也没有学一门可以破解这妖术的法术,就好比自己只是有些力气,可又不知该怎么出拳一样。
如果真的跟那两位说的一样,就这样被困在这里等死,那跟献祭来送死并无二致。
玉子仲长叹一声,没想到啊,自己这样一个少年英雄,在村里被人算计好来献祭,满以为可以借机获取一件升仙的宝物,从此走上成仙的路。结果,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落入樊笼,跟其他人一起等死。
听另两人讲,他们也是听几百年的献祭者流传下来的故事讲。这虹妖并非是个十恶不赦的妖孽。她在黑麓山修行,也并非贪图槐村人的献祭者,只是因为此地是神仙难以逾越的禁地“逝地”。
玉子仲也记得仪真道长提过此一说,这“逝地”对神仙的仙术有些束缚,仙们在“逝地”是难以施展仙术的,这地方好比是仙界在凡间的一个死穴。
他们还说,这槐村流传下来的献祭一说,其实都是槐村人自己编的,至于是谁编造的,为什么编这样一个传说,还无人猜测得到。
而来的每一个献祭者,都无一例外的被关在这里,好吃好喝的数着指头过日子,慢慢的等死。
两人还说,虹妖虽然看上去漂亮,但心坚似铁,冷酷又无情。无论献祭者如何恳求,都不会得到赦免的。
玉子仲还是不太相信,又追问道,虹妖说要把献祭者用来练功一事,可是真的?
两人都苦笑说,要真是用来练功,哪怕是虹妖要取我两人的天地精华,也是我们的福分了。
也都劝他,别想太多了,那都是白日梦。
玉子仲听到此,心里真正有些害怕起来。
稍事冷静后,玉子仲就回想自己是怎么落入虹妖巢穴的。
最早告诉自己,虹妖在今年要献祭的是梦哥。如果槐村献祭一事,真的只是槐村人编造的,那梦哥就应该是知情者,知道这谣言是怎么回事。
自己小时候放牛在翠湖边就与梦哥相识,他从来未说过虹妖献祭一事是个骗局,反而苦心积虑的帮自己修炼元尊内力,究竟是为什么呢?他口口声声说此次是帮自己取虹妖的宝物,帮我修仙,这也会是谎言吗?
仪真道长自称是尸解仙,也就是最下品的仙界人物。隐匿在槐村,激自己吞下困厄丹,要取虹妖的妖珠,此人倒是目的手段都很明确。
还有长老会的人,他们偏袒池吞云,嫌弃我在槐村的行径,不外乎就是假公济私而已。
如此看来,梦哥也好,仪真道长也好,他们都可能来巢穴探看虹妖和我究竟谁活到了最后,因为他们都想知道结果如何啊。
想到此,玉子仲摸出池吞云送的那粒熙龙珠,满脑门疑惑的盯着。
“我说少年人,你这珠子谁给你的?”那位五十多岁的老者问道。
“这珠子是我朋友给我的,说是临死让我带着进棺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