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道人白须飘飘,举止之间似仙非道。众人来到这隐仙岩之下,都静坐在一旁不敢上前打扰。紫苏虽然着急,但此刻她的内心已经平复了许多,又看见凌儿和婷婷就在那道人的旁边坐着,着急的看着赵承,她便找了一个空位坐下,远远的看着他们,她现在就只希望赵承无事,其他的别无所求。</p>
那道人刚刚将赵承二人平放在岩石之上,赵承和小李奎就已经苏醒过来,这白袍道人不愧有起死回生之术,别人都认为重伤难以活命的两人,在他的手上刚刚一个时辰左右,便可以自由坐起。那小李奎看着师傅,他双手骨骼已断,虽然已经接好,但是暂时不得动弹,只能垂手坐着对师傅行了礼,忍不住泪水盈眶叫道:“师傅。”</p>
白袍道人点头道:“将你们带到此地疗伤,一是因为此处安静无人打扰,二是因为此处有治伤良药。”白袍道人乃是武当圣人,平日武当弟子们想要一见自是不能,今日能够一睹风采,聆听教诲,他们自然不会错过。是以片刻之间,隐仙岩上都坐满了人,个个原地就坐,调息养气。</p>
小李奎胡须抖动,他一生中最敬仰的人就是自己的师傅,奈何在师傅门下武功不进,虽学得一些医病治伤的本领,但是今天看来,还不如师傅之万一,看来也未学得精华,而今又为了武当门人,成为了别人的棋子,当真生不如死。他悲恸之下,自觉愧对师傅,便直接头点在岩石之上叩起头来,只见他脑门之处血肉模糊、鲜血直流,他的七个师兄也是垂首不言,都自觉愧对武当,愧对侠义,愧对师傅。</p>
白袍道人起初也不阻拦,等他叩了三四个头,心里舒服一些之后,这才伸手使出劲道,阻止了他。而一旁坐在不远处的大弟子这时也对师傅叩头道:“今日武当山之事,我身为大师兄,有推卸不掉的责任,师弟们也是因为我的允许,才做下有辱武当之事,弟子愿意领受责罚,用弟子的命为武当正名。”说完其他的师弟们也都将头叩下不起。</p>
白袍道人似乎并没有听见大弟子所说之话,他问小李奎道:“你在刚刚拜师之时,师傅每日教导于你,有十年的时间,你我师徒二人几乎同食同宿,而后师傅就渐渐离你远去,行走在川山大泽之间,你可知为何?”</p>
小李奎声泪俱下,他感恩于师傅的苦心教导,但是自己不争气,武功学问一直没有进展,一直心生愧疚,道:“徒儿愚钝,辱没了武当的名声和师傅英明,十年的悉心教导,徒儿已经感激不尽,然而徒儿却没有丝毫进展,是以师傅失望而去。”</p>
众人静静地听着他二人说话,只见白袍道人微微一笑,他看着众人道:“儒家千百年前的圣人孔子,弟子三千,被后世所铭记的也就七十二子,而在这七十二子之中,在座各位又有谁可以清楚地数出二十人呢?”见无人回答,他话锋一转,又道:“子路颜渊之列,也可以算是名传后世,但若无孔子其他三千弟子,只怕他们的影响也不会传到今日。日月星辰,黑白轮替,都自有它的规律所在,而所有形成规律的重要组成之中,都不能逃脱整体的束缚。你们回头看看这群山大川,你们会发现什么呢?若是在整个武当之上,你们就只看到一棵棵青松高耸云霄,再无杂草灌木,那武当山又会怎样变化?如果这武当山树木单一,那武当山早已不复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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