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将水提了回来倒进缸里,出去从自家养的牛身上挤出来些奶放在火炉上加热,乳白色的液体在壶中翻滚,房间里充满了奶味,然后将壶提起来倒入雪董中,然后用专用的酥油用具用力上下抽打奶汁,在经过数百次反复抽打后,奶汁起了变化,上面的油脂清凉,底下大蛋白分子也在进一步凝结,另一个炉子上的浓茶也煮好了,用专用的滤网布滤去茶叶,倒入专门打酥油茶用的酥油茶桶再进行反复抽打。外面的青稞炒面也备好了,这种东西在xc这边叫糌粑,实际上就是青稞炒面,中国北方有些人喜欢用小麦做的炒面也叫“食面”。这青稞做的糌粑在xc一般只有过年或者家中来贵客的人时才拿出来招待,原因不是别的,只因为许嘉贤在下飞机后进去给了老者一万元向导费,他长期在城市中生活,对于xc这种地方没有野外生活的经验,只好找到一个人为他们带路,他答应给老者五万元做为这几天在这里的租费和向导费,先付一万,这老者也算是没有白拿他的钱,因为xc的人大多数心底很善良,因为他们一直是以佛教说教为自己生活理念的向导,就算没有钱藏民也会这么做的。
约么到了晚上九点的时候,许嘉贤起了床,用手拍拍还是有些疼的头,看着那老者和司机小马坐在对面,小马正抓着什么往嘴里送,一旁宇化吉头歪在一边,看着还在睡着。小马一看这小老板醒来了,忙放下手中吃的东西,擦了擦嘴往衣服上蹭了蹭就跑到床边问道:经理,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啊?好些了吗?
“水~给我拿点水!嗓子干的要命。”许嘉贤一手指着床边的杯子说着。
司机小马赶紧将小老板杯子拿了过来,看着许嘉贤大口大口的喝水,关切的说道:经理,您慢点,别呛着了!那里还有晾好的白开水,别喝这么急!
许嘉贤喝完之后很着急的就让司机小马去看看宇化吉怎么样,司机小马过去摇了摇宇化吉,宇化吉哼了一声,就端起水来小心的让宇化吉喝点,结果水大多顺着他嘴角流到了衣服上,只有少数进了他的嘴里。司机小马回头看着许嘉贤道:经理,他好像还在沉睡中,要不今天不要再给他注射镇静剂了,我怕死人。
许嘉贤听见小马说着话,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他最怕被这老头听到。司机小马看见小老板的这个眼神之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习惯性的微微吐了下舌头,吓得脸色发白。因为这许氏兄弟人虽年轻可是干起事来少年老成,被同行也敬而远之,他们对下面人的管理也是定下了条条框框的规矩,如若谁触犯不管谁来说情都不可能轻饶。
老头因为看见许嘉贤醒了也着急为他准备酥油茶和糌粑,或许是因为年老耳背或许是因为准备茶点,对于他们的谈话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许嘉贤这时起床穿鞋,因为体位变化导致供血不足和高原氧气薄供氧不足,使得他头闷疼闷疼的,坐在床边缓了一阵儿就来到了房间火炉旁,因为这家住的离山脉有些近,使得风劲儿也不小,晚上还有些冷,他裹了裹外套,老者拿来了热腾腾的酥油茶和糌粑。
“您老今年有多大年龄了啊?平时是不是卖冬虫夏草啊?”许嘉贤接过两样吃的,喝了一口酥油茶,口中奶香和茶香两样唇齿留香,虽然有些膻的感觉,但总体还是能接受的,就和老者聊着。
“我今年都已经六十二岁了,外面的冬虫夏草是我的儿子和妻子在那曲采到的,他们采回来放在我这儿让我帮忙晾晒,最后挑出里面的精品进行淘洗处理,希望能在贩子手中卖到更好的价钱,我一人在这边住也就养养牦牛,现在我们藏民的生活越来越好了。”老者摸着胡子自豪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