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尧!你疯了吗!”我吓的心脏都差点停止了!
他绷紧下颌一言不发,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却紧紧地,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可以预想他此刻无比糟糕的情绪,究竟有多坏!
我怕惹怒他,再次引发不必要的对峙,而每次,我都吃亏的一方,就闭了嘴不说话,头靠着座椅背,望着窗外飞掠的景物,想起贺裘年对我做的事,情不自禁又抓紧了西装,把自己裹得更紧,眼泪从眼角溢了出来,我咬紧嘴唇不让自己抽泣出声。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忽然发现裴敬尧开的路线似乎十分眼熟,我终于坐不住的质问,“你要带我去哪?”
他没理我,目光仍旧直直的盯着前面的路,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我急了,拍着车门表示抗议,愤怒的道,“我在问你话!你停车!我要下车!”
裴敬尧这才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沉沉道,“马上就到了,你老实待着!”
车子开进了一处我再熟悉不过的高档公寓小区,这里,我曾经也生活了渐近快一年!我是逃,也是被赶走的,可现在,裴敬尧居然又把我带到了这里!他到底在想什么!?
车子刚停下,我打开车门就往停车场的出口跑,身后男人的脚步声很重很急,果然,我没有跑太远,就被裴敬尧给拽住了,我愤怒的反手就是一耳刮子抽过去,不偏不倚的打在那张冷峻的脸上。
“你够了!是不是真的要逼死我你才满意!?”
他的脸连偏一下都没有,只是扯了扯嘴角,活动着被我打得发麻的面颊,然后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就往电梯走。
我挣扎着下不来,在不客气,对着他又打又挠,那张可恨的脸,很快被我抓出一道道红痕,有些严重的直接破了皮。
可裴敬尧始终不为所动,只是锁着一双剑眉,眸色阴沉,到最后,看着他那张被我抓化的俊脸,我浑身都在发抖,也再下不去手了,认命的被他抱着。
电梯门打开,他抱着我走出来,来到了一扇门前停下,说,“钥匙在我口袋里,开门。”
“裴敬尧。“我憋回眼泪,抬起头泪盈盈的问他,“你……你觉得这样捉弄我,很好玩吗?是不是……是不是只要我过得不好,你就不会这样了?你告诉我,是不是?”
他低头瞧我,抿成一线的薄唇翕动着,开了口,“乔一一,不管你这几年跟贺裘年上过多少次床,现在开始!谁都不能碰你!”说话时,抱着我的臂膀又紧了几分,将我搂紧怀里。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不时会有这层楼的住户要出门,路过时看到我们,都投来疑惑打量的目光,我终究是比不过他厚脸皮,伸手去摸他裤子口袋里的钥匙,却不下心碰到他的‘那个’,脸一热,我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把钥匙插进去打开门。
“你可以放下我了吗?”我压着火气问,打定主意等会如果他还是不给我走,我就找个机会报警,就不信他还能真把我关起来,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我送你去楼上休息。”他说道。
“我不需要休息!我要回家!”
“…………”
裴敬尧又不理我了,抱着我一步步走上楼梯,来到当初我们曾经住的卧室前,命令我,“开门。”我本想装听不见,但是这样僵持也实在没意思,就压下了门把手推开门,然而我却看到什么?
那张我们曾经睡过的大床上,居然躺着一个女人!
海藻般的长发披散在枕边,女人背对着我们的方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