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仙家弟子怎会这副德行,你们老祖宗要是知道后人如此,就算把那棺材板都踩踏实也要来找这些小混账好好唠唠嗑啊。”
“好——,”刚肯定完甘青司干笑道,“好——好喝你汤,小心烫嘴。”他第一次发觉甘云归有气死人的本事。怕是清平观老前辈没气活过来,清平观弟子就先气死了。
“若先辈泉下有知,定会不得安生吧。”明景轻叹。
甘云归喝了一口汤,道,“什么不得安生,死都死了,最多也就死不瞑目。”
甘青司一把捧住他手中的碗往他嘴里灌,“瞎说什么呢,小孩子家说话不知轻重,实在是得罪,我定会好生教导。”
“小公子真性情罢了,算不得瞎话,外边流传的话不知到何种程度呢。”明景说完,一人端了热水进房,他道,“我去吩咐厨房派些饭菜过来,你们稍等。”
“多谢。”甘青司见人走了才把汤碗放下,“臭小子,说话注意分寸。”
甘云归抬脸自满道,“人家说我那是真性情你没听见?”
“说你真性情那是给你面子,脾气不好的不得给你两耳刮子?”甘青司说完就开始解他的衣带。
甘云归见他动作直咋呼道,“你你你!你干嘛!”这一激动又咳了老半天。
“给你擦身,要不你这病拖下去,就真要去陪人家老前辈好好唠嗑了。”还来不及还嘴,甘云归一见自己裸着身子就立马红脸钻进被子里,见他把脑袋闷在里边,甘青司笑道,“你就不怕自己闷坏了?”
“唔唔唔。”
甘青司摇脑袋道,“放心,病会好的。”
甘云归躲在被子里极其羞恼,谁得空关心病好不好?
湿热的布在身体上擦拭,冷空气又把露在其外的肌肤惊起一粒粒疙瘩,甘云归偷偷拉下被子,转动着两个眼珠打量面前的人。
甘青司头发许久未梳理了,毛躁地用短绳绑着个结,碎发落在两边显得面容略微憔悴。冒出的青色胡渣将往日风度洋洒面貌一改,不是邋遢反倒出落得十分稳重与成熟。这人时常是笑容满面,可一旦严肃起来又出奇的震慑人,好比那日他对人说‘死也要死在我眼里’时的语气,就是甘云归也忍不住发怵。如今这人认真的样子也是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甘云归想着想着对方的手就来到自己裤腰处。
“这……这是要干嘛?不是已经擦了吗?”他说着就按住甘青司的手不让动。
“别闹,赶紧擦完赶紧换身衣服你好休息。”甘青司讲完就把他按在床上,甘云归本就带着病,根本没什么力气,这一来二去倒是很好解决,“小孩子家家一天这么啰嗦作甚?”
“谁是小孩子了!甘夙冶你莫要忘了我可是残魂!指不定还比你大上几百岁呢!”他双腿仍在乱蹬,这次甘青司干脆压住他的小腿,让他更没办法挣脱。
“是是是,小祖宗,您就别折腾了,要不你这病再严重起来,我可受不住。”甘青司说着就把他裤子扒了下来。
“啊!”甘云归捂住自己的脸大呼出声,“不要脸!甘夙冶你不要脸!”
“知道了知道了。”
甘云归这一遮脸全身注意力都落到身子被布巾擦过的地方,他这次都不敢往指缝看,只得偶尔扭扭身子企图避过布巾的温热和甘青司粗糙的手偶尔碰到而来的慌张。
羞赧不已的甘云归在这不长的磨难中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