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云归笑得肚子痛,“那他早前为什么不说话?”
“我追问他半个月,他给了我两字,不熟。”想起来甘青司就憋屈,真不明白自己当初哪来的毅力。
“哈哈哈,人才。”
“可不是吗?”
“可刚才那些真是活尸吗?”
甘青司笑道,“不然呢,你见过行尸这么生动形象?”见甘云归一脸迷茫,他又道,“你不觉得在哪见过这样的活尸吗?”
甘云归听他一提是觉得有些眼熟,他不确定道,“你是说宫泠?”
“嗯,白久是宫泠的徒弟,要说本事也是不亚于宫泠的,尤其是保存尸者原身模样,就是宫泠也做不到他那一步。”
“那这小三岂不是很厉害。”
“不,要说厉害还有一个人更为高明。”
没好气看甘青司一眼,甘云归略显嫌弃道,“你不会说是你吧?”
甘青司也讶异地看向他,“在你眼里我这么有本事?”
“能说会道的本事是有的。”甘云归回他一句。
对方也甚感荣耀,语气自豪,“那也是本事,不过说到做活尸我倒是没什么门道,御尸还差不多。我要说的高明人你见过。”
“谁?”
“山鬼谣。”甘青司淡道,“南歌子出自他手,与活人别无二致的厉尸,世上怕是不会再有。”
“南歌子也……,”甘云归想起他们的遭遇,突地有些伤感,“你说为何会是那样的结局?”
“个人抉择。”甘青司道。
“不是命吗?”甘云归看向他,“鬼师的命,活尸的命,鬼魂的命。”
甘青司摆首,“不必认,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没人能定。”
甘云归听罢点了点头。
明景从远处拿来两个烫呼呼的大红薯,一边嘱咐道,“小心点,可别烫着嘴。”
“明兄,你光记得招呼我们就没留个给自个儿?”
“不急。”明景整了整衣衫坐到他俩旁边,“我们辟谷惯了,少吃些无事。”
“明兄,这惊雀可还远?”
“我们也是第一次来,尚不清楚。待我看看。”明景从袖中掏出地图,仔细比对后道,“若是快马加鞭,至多一日应是赶得到。”
甘青司笑点头也没错过频频打探而来的目光,“这些人还真是紧盯不放啊,这要是有眼刀子,我不得被刮得骨头都不剩?”
明景笑道,“许是云弟太让人出乎意料了,大家自然多注目些。其实我也很在意,云弟莫不是东吴哪一门派弟子?”
甘云归咬着红薯,舌头被烫得紧,含糊道,“不是不是。”
“若真是如此,东吴不知要起多大动静。”明景赞叹,“云弟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模样,能有此番成就不得把各家首席弟子都比下去,这几天私底下说艳羡的人不知多少。”
“那我不是要出名了?”甘云归亮着双眼没注意到甘青司微变的眼神。
明景无奈笑道,“是啊,云弟,我也很是佩服呢。”
后方连几阚唤了明景两声,他连忙起身赶过去,只剩两人在原地一个啃红薯一个沉默不言。
“夙冶,你怎么不吃啊?”
见甘云归吃得快当,他把手中红薯递了出去,“吃吧,我不饿。”
“可你也好久没吃东西了。”
“我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