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司兄,你搞什么鬼?”江溢扯嗓子喊完提剑向前。
甘青司尴尬地笑笑,道,“抓错了人,我以为是听欢呢。”说完他只觉心中余悸未清,他怎么会拉着尸者一路而不自知。
“这你也能抓错?”江溢无比嘲讽,笑道,“你怕不是假的青司兄吧。”
“我要是假的,那你是什么?”甘青司随口来了句,也不见对方不答话,反而笑得十分诡异。
绿光下江溢的脸有些惨淡,甚至无半分活人的灵气,随即他双眼一翻白猛地朝甘青司冲来,他连连后退几步,再往周围看竟全是行尸。此时阴云散开,只剩一盏红月流光,身边的一切如同被鲜血染透,本来安静的丛林此刻鸣起无数鸟叫声,在空荡的林中回响。
他张嘴一咬手指,看了看毫无伤口,随即笑道,“想迷我也不看看是谁的魂?”
脑袋晕眩半会,待他再睁开眼就见所有人站在乌压压林中闭目不动,而他手里抓着的赫然是席若白的手。将拇指咬破,一滴热血点在席若白眉心,就见对方双目在眼皮底下滚动,好半晌席若白才徐徐张开眼。
“夙冶?”席若白大梦初醒般握紧他的手,“夙冶。”
见席若白紧张的模样,甘青司想或许他是遇见自己出了事,他轻抚席若白的背,道,“听欢,是假的,勿怕。”他拉着席若白的手往其他人方向走,一边道,“先去给他们解了。”
等额间一点红过,席子期、江溢、甘云归和金玉堂才转醒,每个人一睁眼都是不同程度的惊骇,还未等甘青司出手,白苏已恢复原状。
“小苏,这里到处都有迷魂阵?”甘青司凝鬼气一查,四处竟然不少迷魂阵法。
白苏也是正色,“是,所以我和阿瞳才会查得如此之慢。运气好一些能避开查探,运气差一点还是会中招,可这附近我明明来过许多次,我挑的路已避开阵法之地,为何还会有?”
“有人在布阵。”甘青司道,他眉头紧锁,道,“这些迷魂阵有什么用?”
叮叮当当的声音从白苏披帛处传来,她道,“这就是原因。”
甘青司抬手一挥,蓝火四散,就见四处开始聚集行尸,“上树。”
几道身影全部落入树影间,而行尸也蜂拥到树下不住敲打树干。
“玉岭竟然有这么多行尸?”甘青司从莫邪山来时也不曾见过,按理说与北楚离关近受尸气与鬼气影响成尸也有原因,可这玉岭主城离北楚甚远,更有不少门派镇守,不应该有这么多尸者流落在外才对。
白苏点头,“是,可除被结界防护的主城,边缘地界行尸众多,我和阿久来时就中了迷魂阵,一醒来到处是尸者。我们走过的地方没一处干净,阿久还借此收了许多作活尸。”
“我说那小子哪来的活尸,原来都是从这里带出去的?”
“全是,他在东吴的日子很少炼尸,在玉岭若是光凭召鬼也有些棘手。”白苏说完就见甘青司从怀里拿出了埙。
“听欢、席二师兄开个结界。”
甘青司话完,深紫光圈迅速从中心散开屏蔽外界,结界落成一道乐声响起,原本狂躁的行尸如同提线木偶般抬手抬脚缓缓撤离。等结界内再无行尸,甘青司才收回埙轻声落地。
“这迷魂阵会引行尸,稍有不慎也会摄人魂,布下它不是聚集更多行尸吗?玉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