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何将甘公子也一并罚了进去?”席台硬是咽下后半句他不是门内中人,生怕席严生又说出什么堵了他的话,便尽量如同聊家常的语气,免得让人觉得是他在问责。
“为了让西洲那小子心服口服。”席严生淡然道。
“这又是为何?”
“我一个做老子的都还未问罪,哪里轮得到那小子来指点我儿子,这下把他们一并送到后山,一视同仁,这是口服。其次,我都认同的事他再有二话,那就是他不识抬举,此乃心服。掌门,我可解释清楚了?”
席台和一众长老笑道,“清楚清楚。”
“至于门内四处流散的闲话也就不必多管了,这么多张嘴莫不成还要我开个大会去解释?孩子们不过是太无聊了些才有时间做这些无聊之事,我看五长老也该想想是不是他们太轻松了,年末可不代表他们能懈怠,还是找些事情给他们做做的好。”席严生起身抚了抚衣袖道,“我也得回府去交代几句,先行告辞。”
席台见人出了大厅,道,“我想这次就不必过多计较了,就照严生的话去做便是。”
众人心中也有了考量,各自退出大厅。
第二日梦岭上下就十分壮观了,寅时一过,长号便响了起来,全门弟子在寒风呼啸中全部提剑上阵,演练一个时辰后便是早饭,一刻钟至,又全部在各个首席弟子的引领下各自完成任务。练剑的练剑,修灵的修灵,长跑的长跑,一众弟子叫苦不迭,也不知长老们是为何发了狠,除了睡觉根本没有空余时间休息,恨不得好好哭上一场。
而后山除了被长号声响扰了片刻,其余一切正常。要说比起门内弟子的惨烈他们好了千百倍,可要是光说罗衣漱和尤西洲,他们两个此时倒宁愿绕后山跑个几圈,这话要从昨儿个夜里说起。
解决好膳房的事后,罗衣漱便主动挑起了做晚饭的大梁,几人围在灶房吃饭说是安静却也不安静。从小和席若白一起长大的尤西洲深知他脾性,对方不喜欢说话自己也不会去找什么话题聊,便安静的在一旁吃饭。罗衣漱作为小弟子就是觉得气氛不严肃也不敢轻易和师兄搭话,由此规规矩矩的坐在小板凳上捡菜吃。
席若白倒是贯彻一派作风,吃饭不言,举止优雅,面色也一如既往的平淡。可反观甘青司,就差没让尤西洲折断筷子,从吃饭开始到现在嘴巴就没停过,只把他烦得受不住。
“听欢明日早晨我叫你起床我们去看雾凇可好?”
席若白点了点头。
雾凇有什么好看的,真是少见多怪。尤西洲白了他一眼。
“我告诉你,方才我去打水时见高处的树还是结了不少冰,可好看了。”
席若白再点头。
就是个冰钩子能好看到哪里去?没事找事做。尤西洲轻哼一声。
“听欢,要不我们早些去?雾凇至寒时更好看。”
席若白还是点头,微拢了眉头。
你没看出人家不想搭理你吗?真是自讨没趣。尤西洲瞪了甘青司一眼。
“听欢,我们明日可以去找无浪兄他们不?”
席若白摆首,眉间更是不悦。
尤西洲暗笑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他师弟那样子不正是要发火吗?正合他意。
席若白的确发火了,看向甘青司的眼都几分凝色,“夙冶,你不要光顾着说话自己都不吃饭,你若是饿着了该怎么办?”
这就是发火?差点没让尤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