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便是好眠。
熬到最后一日,不知是不是老天都被弟子们的汗水与泪水感动,下了一夜寒雨,晚风猛烈一吹就把梦岭各处铺上层层冰。除了呼哧呼哧的寒风,发亮的寒冰随处可见。于是弟子们的晨练全部取消改为铲冰,一大清早外边就是“咣咣”的恼人声。
甘青司有史以来第一次睡得特别沉,就连席若白多久离开都不知道。
推开房门一看也是极为壮观,弟子们有的还在冰上漫舞,一个没收住就直接迎面趴地,也有完全不受其影响的人,譬如四处滑冰的金玉堂,老远便能看到他利索的动作,似乎半点也不怕打滑,一个劲儿的在冰上溜。
以防万一甘青司还是决定直接飞过去,刚落地就给了金玉堂一锤子,“玩得可高兴?”
“高兴高兴,大哥你不知道白大哥和甘大哥怎么都不肯出门,我说他们怕滑他们还非说是怕冷哈哈哈。”
白瞳倒是一向讨厌雪天,因为一直把握不好平衡总会打滑,曾经小时候直接在众人面前劈了个一字马,让大家活活乐了一个冬天,要是铺雪还好,这种结冰的路他是直接敬而远之。
甘青司笑道,“给人留点面子。”
“话是这么说,可大哥你为什么笑得这么欢?”金玉堂可没放过甘青司幸灾乐祸的表情。
“错觉,你的错觉。”
“对了大哥,要来比一比吗?我可是很拿手喔!”
“不了。”
“为什么?”
因为他的平衡感更是弱到爆!这不从刚才都没动过脚,走路全靠飞。
当然这话他也不好直接说,便道,“年纪大了,不太方便。”
金玉堂若有所思发出长长的一声“嗯。”随后倒滑面向甘青司的脸十分苦恼,“大哥,我怎么听着那么像借口呢?”
“少胡说八道。”死鸭子嘴硬的人也还是不动步子,等他见金玉堂退得越来越远,急忙吩咐道,“小心别撞——,”
金玉堂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当他意识到后面有人时不受控制的继续下滑,弟子也是吓得尖叫,丢下铲子一跑谁知脚下哧溜一冲,金玉堂连忙翻身,谁知站定不得反倒又给急着躲闪的弟子绊了一跤,金玉堂慌忙去拉结果又是往下滑。
瞬间冰面上的弟子们全部被金玉堂带动得手舞足蹈起来,一个个慌忙趴地寻找支柱,好不热闹。而从远处走来互相攀谈的两人对此毫无察觉。
“啊啊啊——师父快躲开!”金玉堂大声喊叫一边冲着席若白和席杳去。
席若白正想出手去拉却忘记自己脚下也是同样的冰面,一时也失去控制,就在金玉堂直撞过去的瞬间一个人落在他面前手直直抓住他前襟,另一手稳稳的将席若白环住。
金玉堂正想佩服他家大哥的厉害就见甘青司脚下的冰化开,他大哥竟然用鬼气把冰滑了?鬼气不要钱?
还没等他想完又是一声尖叫,不过这次来自纪漓,他站在离金玉堂不远的地方,一个伸脚就扎实撞上他,而金玉堂也猛地扑向甘青司,就在甘青司踩滑的瞬间,几人还是一个没落下全部倒了地,只不过席若白是倒在甘青司身上。
霎时全场寂静,忽然低笑声传开引得众人回神。
大家一看竟是趴在甘青司身上的席若白笑了,那般毫无顾忌的笑脸让众人也不自觉笑开。
风一吹大家不由得抱紧了自己,而甘青司也开怀的将他腰际双手缩紧,席若白更是以笑相对。
不知是谁打了个喷嚏,大家突地觉得自己笑得有点悲凉。
为什么啊?
众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