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五次的劝说下,队伍便分成席子期、席若白和江溢回梦岭,而甘青司、白瞳、甘云归和金玉堂往北楚。
甘青司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席若白,自己说要提前回北楚时,他也是这样安静,甚至几日里从未提起过这件事。
江溢也看出自家师弟的不对劲,饶是分别他这师弟也太少话了些,便开口道,“反正也不差这一时,不若我们去前面茶馆休息一下,等会再上路?”
大家也是赶了许久的路程,都想歇歇脚于是都没拒绝,拉着马儿到马棚后就跑进酒楼里,而甘青司和席若白还在后边系缰绳。
许是看出席若白有意的动作缓慢,甘青司道,“听欢,你可是生气了?”
席若白停下手中的事,答道,“并无。”说完未觉盯着自己的视线消退,他开口道,“夙冶,自从你说你要先回北楚,我便一直不安。就连梦里都好几日见到船上的情形,我……,”
手轻轻握住席若白的,甘青司知道席若白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从手下的颤抖便能感受到这人的害怕,“听欢,那日的确是我冲昏了脑袋,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不会这般莽撞。”
席若白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埋怨,“我是不是很没用?”
“何出此言?”
“明明上次我也在可我却没有半点法子,有没有我其实根本就没区别,我还——,”
“区别可大了。”甘青司打断道,“听欢,你若不在我怎生活?”
“可……,”
“我答应你这次路上定会小心行事,就是遇上四国府之人也不会大意。”
席若白笑得有些失落,“我知道,可夙冶,明明十年未见你我也过来了,可为何想到不过一月时间,我竟也如此难过?”
甘青司微愣,嘴角扬起笑道,“席听欢,你这撩拨我的技术也越来越可怕了。你就不怕我万一没忍住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把你给强吻了?”
“那你试试?”
一句话让甘青司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念想,转眼间便吻住席若白,勾画他无数次留下喘息的唇形。
说是大庭广众有些夸张,本是年中,街上来往人士少有,更不要提赶路的浪子。这半大的地不过就剩下两人身影成双。
席若白比以往要更热情些,从他紧紧相扣的十指再到不断加深的吻,甘青司将每一分味道甚至力道都刻进了心里。
若是席若白意气用事他便会随甘青司前往北楚,可他未曾。他深知甘青司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也知道对方将自己考虑进去,所以他不置一词。
许是太过激烈的情绪都让两人忘了如何换气,这个吻也并未持续太长,席若白埋首在他的肩膀,道,“你一路上多加注意安全。”
“嗯。”
“千万别受了寒记得多盖几床被子。”
“嗯。”
“若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大不了退个步,切莫强撑。”
“好。”
“不许……,”
“不许?”
“不许和他人太过牵扯。”
“嗯。”甘青司憋笑道。
“还有……,”
“嗯?”
“不许忘了我。”
甘青司没再憋笑,紧紧抱住身前之人,这才是他的席听欢,“我就知道你爱极了我。”
半晌席若白也伸手回抱他,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