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云寥此时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想着刚开始自己对他拳打脚踢实是过分,便道,“抱歉。”
“你是该说抱歉。”白久说完又问道,“要走了吗?”
甘青司道,“你小子这么着急干嘛?”
“收尸。”白久简洁明了的回答。
“收尸能有我重要?”甘青司瞥他一眼。
“不,比你重要得多。”
“你等着,老子这就去把你那堆活尸给灭了!”甘云归这还是头一回听见甘青司说粗口,见他发火的样更是有趣。
“你要是灭了它们,我就灭了你。”白久说得毫无甘青司的气势,可那生冷的语气却也很有架势。
“小久……,”甘青司硬的不行就立马来软的,哭诉道,“想当年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带大,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子翻脸不认人,小时候这么讨喜,怎的长大了就这么讨厌。”
白久皱眉道,“你见到我的时候我七岁。”
甘青司倔气偏过脸,“我当然记得。”
“试问你如何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带大?”白久难得的和他计较起来,白瞳也看得津津有味。
“你别不认账,七岁那年你尿床都是我洗的床单!”
白久磨着牙面色微怒,“路路洗的。”
“我晒的!”
“阿姐晒的。”
“是这样吗?”甘青司印象其实也不大深了,但这么一想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白久手按在脸上的面具,他这才开始紧张,“等等,你别摘,小久,稳住!”
“记起来了?”
“记起来了记起来了。都是我的错,你别计较太多。”
手指按在狐狸面,白久一解脑后绳结,一张面若寒霜的脸露在众人面前,狭长双眼冷色遍布,就好像狐狸的眼睛般透着捉摸,让人望着就出了神。他肤色胜雪,棱角分明的下颔线条因一抹唇红柔和许多。五官属那双令人迷神的眼最为吸引人,可也就属那双眼异常薄情。
“若不是你带着活尸恶鬼来吓我,我怎会出糗?”白久问话也是淡淡之色,红唇无半分弧度。
“我……,”说起这件事甘青司大多还是心虚的,但其实这事完全就是误会。那日他是因为撩拨了活尸恶鬼正在四处逃命,又不敢往家里跑就往他叔家躲,可哪知道好巧不巧的白久住在那间房。别说白久吓尿了,就是他都快被白久的尖叫吓死,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白久是会说话的只不过有些口齿不清罢了,但放在当时就是个正常的成年人都会被吓得口齿不清,说来还是得怪他。
白久冷哼一声,“现在可以走了吧?”
甘青司干笑道,“可以是可以,你还是把面具戴回去吧。”
“为什么?”
“我害怕。”
白瞳大笑道,“没出息!”
“你不怕?”甘青司反问道。
这回轮到白瞳噤声,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谁还没有个让人害怕的弟弟不是。
“照歌,白生在的话似非不会有事的,你大可放心随我去北楚。小瞳既已传讯,你只需等他回信就好。”
“可……,”
“你还信不过似非吗?普通人可没办法凭硬气进四国府,更不可能为一朝丞相。再者知你者莫若似非,他知晓你的性子定不会贸然行事,倒是你,要是有半点差池,你又怎么与他交代,又怎么让我与他交代?”
甘青司的一席话让万俟云寥逐渐冷静下来,他并不是没想过杨似非其他的打算,可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