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大小事,小事小到甘云归在清平观得知明景未来的消息后,便和金玉堂组队上鬼牢和活尸玩,结果打花牌硬生生通宵被甘青司教训了半天,两人知错也不改,半夜又偷溜着去,后来在白苏的再三教导下金玉堂乖乖的听话没再犯,而甘云归也在白久的死亡凝视中默默回了房间。大事大到甘青司和万俟云寥差点没抱头痛哭,当然,会哭的是万俟云寥会痛的只能是甘青司,从南梁白生处传来一封信,信里短短十几个字让万俟云寥激动了好几日。
杨似非留言,‘臣惶恐不见殿下,来程期长,莫念。’
万俟云寥见了悲喜交加,而甘青司见了破口大骂,什么叫做重色轻友,杨似非就是上好的典范!
在北楚的几日里甘青司常常会不见人,有时吃饭时冒个影没多久人又往外奔,大家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多问,毕竟各自都有忙的事,大家也懒得搭理他。
这是通都终场的前一日,也是甘青司坐在城墙顶上的第九天,他盼星星盼月亮也没盼来席若白,于是便由往日的期待变成了担忧,几大门派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迟迟未来,就剩下壮着胆子来的冥引宗和影宗两门提心吊胆,看热闹的清平观也拉不下脸往回也是日日担惊受怕。
正值子时,通都千家万户明灯如昼,屋外红灯早已高高挂起在夜风中来回晃荡,而此时鬼牢的行尸也开始四处游走,不少活尸更是在街上大打出手,这要是换做几年前甘青司也肯定是其中的一员,参与打架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劝架方式。可某人就这么痴痴看着天空发呆,就是厉尸来到他身边他也不曾理会。
女子身段曼妙,一张容颜美若天仙,她单手支着脑袋靠在一旁,问道,“小司儿,今日你也不来陪我们玩玩?”
“不来了。”
“哟,看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犯了什么毛病呢?”
“那您倒是给我说说,我犯了什么毛病?”
女子掩唇一笑,道,“想必是那最磨人的毛病,世间至苦的相思可对?”
“姐姐好眼力,一下便把我说通了。”甘青司猛地坐起身,沉思半会啧了一声,叹道,“唉,这都想出病来了,再这样下去可怎生了得。”
“呵呵,我竟没看出小司儿是个痴情郎?合着这么些天你一直在等人?”
“是啊,我本想去离关接他,可叔非要我守通都,我就只能在这等了。”
“看来我是撩拨不到你了,小司儿,你可是害惨了姐姐。”
甘青司偏头看她笑道,“又打赌了?”
“是啊。”女子柔媚一笑,凑到他面前道,“要不你就和姐姐走一趟让我赢一回?”
“敢问姐姐赌的什么?”
女子笑得越加妩媚,道,“你亲我一口,给我鬼气。”
甘青司笑道,“那可不成,我是有家室的人,除了他谁都不给。”
“小气。”女子嗔笑完也没了心思逗留,随即飞身下城。
浓雾遮掩月半,忽闻城内尸吼声不断,而活尸一个个全部跳落瓦上,此时鬼兵们也阴测测直视前方,夜色里场景十分诡异。
“这这这什么鬼啊!”
“我的天呐!”
“真是盛况!”
“太他娘的刺激了!”
月色打落城墙,城上青瓦站了数十名男女,他们笑靥非常,瓷白的脸上鬼纹浅淡,一副猎物在手的眼光给他们眼中死气添了几分神采。黑雾逐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