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五帝,禹夏商汤,双周传秦殇。
西楚霸王,高邦光秀,两汉分三皇。
何为英雄?
天龙破戟四十万,气吞山河。
铜雀倚天七十载,指点江山。
天命难违?鼎重难问?
何为天下?何为英雄?
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我命由我不由天,鼎之轻重,我亦可问!
西晋中年,八王当世,五胡乱华。奈何虎狼称雄,晋帝无能,反反覆四十余年头。
既至永嘉南渡,朔北群雄并起,十六诸侯乱,汉人如猪狗。
其时燕国与魏国交恶,两军屯于参合陂,战事一触即发。燕司空高湖进言慕容道明:“兵凶战危,愿以深虑”,慕容垂大怒:“尔敢乱我军心!”竟罢免其官,果然燕军大败。高湖心灰意冷,当夜就投魏去了。要说这魏王拓跋珪虽然是鲜卑人,却对这汉人望族颇为尊敬,随即赐高湖东阿侯,加封右将军镇守姑臧,尽享荣华。
常言风云不测,这高湖的三儿子名谧,位居魏国侍御史,因得罪了皇族被发配怀朔镇,郁郁而终,其子高树不事家业,一贫如洗。这高树虽然没什么担当,但是却娶了个好夫人,这女子名叫韩期姬,温柔娴淑,二人带着女儿高娄斤就住在怀朔镇南的一个小村落,与世无争。
说起这么一天,韩氏刚刚就寝,就见夜空泛起红光,数道紫气向这土屋袭来,瞬间风呼云啸,飞沙走石,就算是怀朔镇上的城门都要坚持不住了。这一道道紫气扑向惊慌的韩氏,如条条巨龙涌入汪洋。说来奇怪,这紫气冲向韩氏的腹部就立刻无影无踪,待到紫气统统消失后,外面立刻风息云散,一轮皓月当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那一地的断枝残叶证明着刚刚的一切。
“夫人”高树跌跌撞撞的闯进了:“刚刚才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好像有什么东西闯进我身体一样,这感觉好奇怪,夫君,我”韩氏捂着肚子,“咚咚咚咚”勉强还掩着的院门被人敲的都要掉下来了。
“谁谁谁啊”高树缩的像个鹌鹑,“别出去,别出去啊”他只能叫喊着阻止要去开门的韩氏。话还没说完,“吱呀啪”院门终于还是掉下来了,从外面风风火火的闯进一个妇人。这妇人膀大腰圆,方脸宽口:“高夫人,高夫人,你还好吗?”
“我们还好,侯夫人”韩氏拍拍身上的尘土“就是不知道娄斤去哪了,得赶快出去找找她,这天气好生吓人。”
“娘,我没事,刚才我就在侯大娘家来着”从侯夫人身后跑出一个小娘,约莫四五岁光景。“刚才她在我家编柳帽,就遇到这鸟天气。”侯夫人叉着腰,手指外面的天怒骂道:“不过刚才天上那又红又紫的光照到你家,该不会有什么邪物来了吧”
韩氏牵着小女孩的手把她搂进怀里:“没什么没什么,应该没什么吧”边说边悄悄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角余光看向旁边惊魂不定的高树,他还在喘着粗气发抖呢。
几日之后,韩氏突感头晕不适。数月之后诞下一名男婴,这孩子刚出生就双手握拳又哭又闹,昂首向天,如雄鸡报晓,众人庆之,高树见状大喜,为他的第一个儿子取名——高欢。
多年之后,韩氏受风寒撒手而去,此时女儿高娄斤也已初为人妇,丈夫是怀朔镇上的狱吏尉景。此人虽然权轻言微,但是却颇受怀朔镇将段长的器重,二人交情甚厚,这也使得尉景在怀朔颇有家资。而不事家业的高树依旧一贫如洗,自然养活不了高欢以及在高欢之后出生的弟弟高琛、妹妹高亭,只得将三个孩子扔给大女儿高娄斤。
“景弟”一个少年冲着另一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