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也术举目一观,只见来人黑袍黑马,鹰目剑眉,于是手中画戟一抖挑开银枪:“来将通名!”这青年并不答话,只是对地上的贺拔胜说道:“兄长莫慌,阿斗泥在此!”
乌也术见这贺拔岳不回答他的问题,顿时气上心头,弃了贺拔胜向贺拔岳而来,手中画戟挥舞得是颇有气势。
“当啷啷啷”贺拔岳举枪一挑,枪身和画戟一阵摩擦,奈何这贺拔岳气力不足,画戟没有被挑开,只是被微微一顿。乌也术见状双臂一用力,画戟带风就向着贺拔岳的面门而来。贺拔岳只得提马闪身避开,这带开的衣角可就被画戟砍了下来。
“嘶”贺拔岳躲闪之后也是不禁的惊呼,乌也术可不给他更多的时间思考,这画戟由下至上就划出一道弯月,冲着贺拔岳的马肚子就来了。
贺拔岳自知气力有限,此时也只得拼命,于是不顾画戟,一杆银枪直刺乌也术眉心,同时手腕一抖,银枪顿时就抖出了数个枪影。乌也术眼见这一枪来势凶猛,心中一惊,无奈将画戟收回挥向枪身。“当”只听一声巨响,银枪化作一条白蟒蹿入空中,“啊”贺拔岳低头一看,手中已满是鲜血。
“留下性命吧!”乌也术画戟一舞,只见一道白光就向着贺拔岳而来。
“休伤吾弟!”说时迟那时快,贺拔胜在旁边断枪一刺,乌也术躲闪不及,这二尺的断枪就穿身而过,画戟顿时慢了下来,贺拔岳闪身避开,画戟未停,深深扎进地面。
乌也术缓缓低下头,身体前倾,力量压在画戟之上,胯下骏马一声嘶鸣,却不见离开。此时当值正午,阳光照在画戟上,一道鲜血顺着戟杆慢慢流入泥土,一滴一滴,泥土变色,鲜血不见。
贺拔胜与贺拔岳没空欣赏这画面,此刻他们深陷阵中,周围尽是柔然骑兵,里三层外三层是围得水泄不通。但是众兵士见二人手刃乌也术,自然就不敢靠近,那些小头目早早躲在人群之外,高声大喊:“杀了他们!他们杀了可汗,快杀了他们!”。
正当二人相视一眼准备突围之时,只听得人群外面一声暴喝:“段宁在此!”
段宁带领一千骑军如虎入羊群涌进柔然战阵,手中大刀是左劈右砍,本就没有战心的柔然骑兵顿时大乱,段宁并不与柔然骑兵纠缠,带人直入阵中接应贺拔两兄弟。
贺拔胜贺拔岳见段宁已至,二人大喜,贺拔岳挺枪杀入敌阵。贺拔胜也从乌也术尸体的手中取过画戟,抢了一匹马随贺拔岳而去。没有了支撑的乌也术晃悠了几下,“噗通”从马上栽了下来,他的战马低头闻了闻他的尸首不愿离去。
“段宁来迟,二位将军受惊了!”
“段小将军言重,吾等速速杀出去!”贺拔岳来不及表示感谢,甩枪刺死一名骑兵。
三人与一千骑兵在万余柔然骑兵中是左突右闯,若不是群龙无首,怕是他们三人并这一千骑兵早就被柔然人砍为肉泥,奈何敌我悬殊,他们冲杀了一阵却就是出不去。
正当危机时刻,贺拔度拔随段长带领剩余的一千骑兵从外围杀来,随着这两千人内外突杀,柔然军阵终于崩溃,剩余的五六千柔然骑兵随着各自的头目四散而去,留下数千尸首与伤兵。
怀朔城墙上的孙腾见柔然人散去,于是带人开门迎段长等人入城:“段将军”,孙腾拱手一礼:“孙腾无能,致使守军损失惨重,请将军责罚。”
段长伸手扶起孙腾,面带微笑:“龙雀莫要如此,你不仅无错,反倒有功,若不是你在城墙上坚守,吾等何来大胜?”
“非孙腾之才,乃是众守军誓死相拼,才保得怀朔无虞。”孙腾起身说道。
“食君禄自当为国分忧,何况一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