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空白
女人捡起地上的大编织袋道:“小白,我把他装起来,你帮忙弄走,不能留在屋里。”男人没动,低声道:“兰姐,我们‘报警’吧?自首或许还有一条活路?”他毕竟服过刑,懂一些政策、法律常识。“报警?‘要报警’我早报了,还找你来搞么事(干什么)?”女人脸上泛起怒气,盯着小白脸道:“我一个人搬不动这条‘死猪’,要是搬得动,我才懒得叫你。你到底帮不帮忙?”袁思天瞳孔缩小,此刻便想跑:眼前的“兰姐”就像换了一个人,好可怕!
女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伸手抓住他胳膊央求:“小白、小弟,姐实在没法子想,实在找不到人搭手。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袁思天心里明白:这个忙一帮,弄不好就成了杀人共犯——是要坐牢的。一想到“牢房”,他便觉着脚板底冒凉气!柳光兰看小白无动于衷,一下子扑到男人身上哀求:“我求求你,就求你这一回。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从今以后,我都听你的万一‘运气’不好,被警察逮到了,打死我-我都不会供出你。人是我杀的,命-我偿!小白、小白,求你帮帮我”可悲的女人活了三十多年,还不知道警方办案靠的是“证据”,不是“打”!她确实有些小聪明,但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法盲!
小白猿虽然听不见怀中女人的哭声,但能感觉出她的悲伤和无助。女人那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从今以后,我都听你的”让他心头大漾,不由窃喜:“也是我小白猿上辈子修来的艳福!再讲:我也没杀人,就帮忙抬下尸体,能犯多大罪呢?”他望着床上血泊里的光头,慢慢抬起双手,抱住女人道:“事情发生了。我俩先把尸体搞走,回头把床上‘血’清干净”此时的袁思天放纵色欲,忘记了受过的刑罚,悍然抛弃“守法”底线,再次坠入犯罪深渊。
“你等等,你刚才说小白猿看到‘床上有血’?”杨大问唾沫四溅的刘宗炜。“是啊,他自己讲的,我没打断他。我当时听到也觉得不对:柳寡妇明明说是‘毒死’的,怎么会有血泊?”刘探长面露疑惑道:“袁思天似乎对‘被抓’有心理准备?押上警车时间不长,他就抱怨:倒血霉、阴沟里翻船,上了毒寡妇的贼当、被‘卖’了等等。从受审反应看:这个贼简直把‘坐牢’当家常便饭,自恃‘没参与杀人’,一到案就全招了——应该没理由编故事给我们听啦?”“小白猿答应‘帮忙’以后呢?”杨志金问。刘宗炜敲一下桌子道:“后面‘装尸’、‘移尸’,和柳寡妇交代的基本一致:在卧室装好,移到楼下自行车上,柳一个人运走的。女人曾提出来‘用他车运’,他认为晦气、没答应,赶紧溜了。所以姓袁的不知道尸体去向。”
亲面兽掏出最后一支电线杆子,放在鼻子前:小白猿说出的“血泊”,让他对柳供述的毒杀过程产生出很大怀疑?宁远富尸体下落不明,他甚至怀疑柳、袁二人共同作案后订下了攻守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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