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小白猿翻供,案子极可能办砸,只有放人的份。如果现在被害人亲属知道了凶手身份而且被关押,当然是感激涕零,要求“严惩凶手”;等柳、袁二人一放,估计什么“徇私枉法”、“放纵犯罪”、“吃干饭的”等等说法,会扑面而来,能把人噎死;甚至“一直上访”都有可能。
理由二:柳光兰说是“毒杀”的,袁思天讲看到男人躺在血泊里,这就是明显矛盾;现场被柳仔细清理过,但法医发现提取到“喷溅血”,若果血是宁远富的,证明袁没有撒谎,而柳没有如实交代杀人过程;连基本作案过程都未掌握,怎么能向被害人家属公布呢?
张正义思虑至此,只得痛下决心道:“老二,我在竭尽全力想办法。你的心情和难处我理解,只要见到老大,说句不中听的话哪怕‘没命’了,我保证第一时间通知你。”宁远贵噙着眼泪,端起茶杯喝下一口。“我来加-”正义起身。“不要了,我走。不能耽误你时间,‘老大’能不能找到?全靠你了”宁老二说着放下茶杯站起来:他身体晃了一下,赶忙稳住!张局看在眼里,心中压力倍增,接口道:“我马上要去刑侦大队开会,就不留你了。”宁校长挥挥手往门外走。张正义双手从上往下抹一把脸,猛然看见老同学的包,便赶紧喊:“老二,你包没拿!”宁远贵慢慢转身接过包,惨笑道:“你瞅我这烂记性”
老同学离开之后,张局站起来走到窗前:太阳终于露了脸,树冠上的雪开始往下滑落,路上的车辆、行人很多,想是忙着拜年的。他默默转过身,回到办公桌前拿起一叠“倒扣”的笔录纸——是袁思天的笔录复制件:宁远贵进来时,他正在看?
张正义慢慢坐下,眼光回到“血泊里的光头”这句话上斟酌:技术探组说在中心现场发现喷溅血,而柳寡妇交代是用“老鼠药”毒死宁光头的,毒鼠强可能会造成口鼻腔出血,绝对不可能形成“血泊”柳说谎,还是袁撒谎,还是技术员弄错了?春光是痕检专家,他说血迹可疑,相当于说“血”和案件有关,只是看是谁的血?从逻辑上讲:客观事实是基础,相当于是原点;当对事实有不同描述时,必须考虑“描述人”和事实的关系;血是客观存在,袁思天是旁观者,而且也讲有血泊;只能推论出柳撒谎这一唯一结论!
正义想到这里,便给程勇打电话:“先将袁思天关起来,再提审他,看他和柳寡妇是不是事先商量好:如果两人同时被抓,保持供词一致?”“明白。”程大立马回应。张正义放下手机,点起一支电线杆子,拿手抹抹面前的烟灰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