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车来车往,几个侍者殷勤的招呼每一位从车上走下来的客人,一脸殷切,不时有客人给他们掏出小费,换取他们的点头哈腰。
明幽举眼望去,在远处,一个二岁大,穿着红肚兜的小男孩,蹦着跳着,直接穿过熙攘的车流,笑着向他跑来。
它不时从路上行人的身体里穿过,赤着两只肉嘟嘟的小脚,远远就见到明幽,挥舞着一双白胖胖的小手向明幽打招呼。
“宝宝乖,宝宝叫爸爸,叫妈妈!”酒店门口,一对夫妇一边一个,搀着一个两岁大,刚会蹒跚走路的小男孩,穿过酒店大门,在侍者赞美声中走进大厅。
穿红肚兜的小男孩忽然停下脚步,站在玻璃门口,它眼光朦胧,似有泪花溢出,看着大厅里一家三口的背影愣愣出神。
几名进入酒店的客人从它身体上穿过,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刚刚从一个灵魂身上走过。
在远处,一个身穿白衣的掠魂郎君站在小舟上,凌空而下,看见明幽,抱拳打了个招呼,在小男孩看着他恐惧的眼神中冷冷飘身下船,走了过来。
小男孩看着掠魂郎君走过来,双腿不由得打颤,低下头,向明幽身边靠去。
明幽连忙伸手抱起小男孩,顺着小男孩刚才的目光,他看见即将要消失在楼道尽头,那一家三口的幸福背影。
这个小男孩赫然就是停尸房里的那个鬼婴——莫小悠。
此时的莫小悠,脸色稍青,眼中虽然不时闪过诡异的红芒,但眼神已不再凌厉,看着消失在大厅转弯处的一家三口,怅然若失!
看着莫小悠的眼神,明幽心里一酸,对掠魂郎君说道:“请郎君再卖明幽一个面子,等子夜来临后,郎君再来带走他。”
白衣人叹了一口气:“大圣,我们也是公事公办,你就不要再为难在下了,时辰一到,在下就来掠魂收人,片刻等待不得。”
明幽不再说话,向掠魂郎君点了点头,抱着男孩,向酒店内部走去。
走上电梯,小男孩似乎还能依稀记得,它曾来过这里,也坐过这个电梯,它从明幽身上滑落到电梯上,任凭一个侍者穿过它的身体,然而,它却抓不住扶梯手。
远远的,明幽抱着莫小悠站在三楼,看着黑衣人站在钱益善身边小声说着什么。
“小悠,你仔细看看清楚,这些人里,哪一个是杀害你全家的人。”明幽说着,凌空飘上四楼,站在楼梯口,对莫小悠说道。
“就是他,就是站在门口这个人,就是他和另外一个人,在我面前杀害了我的爸爸妈妈,然后,再把我带到一个黑暗的地方,把我活活捂死在孤独的黑夜里,我就算忘记世间一切,也绝不会忘了他这一张脸,我宁愿进入十八层地狱接受煎熬,我也不决能忘了这一张脸。”莫小悠说着,向钱益善跑去,它眼角眦裂,抱住钱益善的腿,疯狂地撕咬着,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然而,它的声音只是徒劳,它的身体,它的疯狂撕咬,就像浮影般从钱益善身上飘过,不留下一丝痕迹。
钱益善全然不知道,在一个他未知的空间里,有一个男孩,正趴在他的腿上疯狂地撕咬着,恨不得生吃他的肉,活喝他的血。
听完黑衣人的请示后,钱益善正愁今天晚上没有好玩的节目,现在有人亲自送上门来找虐,他怎能不开心,对黑衣手下吩咐后,他暗自高兴,今天晚上可以装个**了。
黑衣大汉刚才告诉他,在酒店门外,有七八个人,在吵着要他们交出船长,这些人,一看就是那些混吃混喝的小混混。
“咦!那个乡巴佬船长呢?现在,该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