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新家,曹晨非常满意。
按照牛尾村的风俗,新居落成,自然要把村里老幼宴请一番。村里人也会多少上一份礼。或是一把精心打造的锄头,或是一口大铁锅,也有人折干了给上一两块晶石。
刘叔把珍藏多年的好酒拿了出来,院落里外十来桌上,呼来喝去,酒气熏天。
“小曹,你丈夫呢?让他过来陪酒。”老李头儿嚷嚷着。
“你个老糊涂,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他不是我……哎呦,苹嫂子,你瞅瞅你家的小兔崽子,怎么跟他爹一个毛病!随地大便!”曹晨叫嚷起来。
苹嫂子笑道,“随他爹,没办法。大妹子,别嚷嚷了,让你家老头子铲一下好了,嫂子忙着呢。”
曹晨顿时气结。
这帮无耻无知的村民,跟他们解释多少遍了,他们却总是认为陈昭是自己的丈夫,闷哼了一声,曹晨也懒得再解释什么,看到陈昭被老李头儿拉去喝酒,只好自己拿了铁锹,忍着恶心清扫院子。趁着没人注意,还恶毒的在哪小兔崽子的脑门儿上拍了一巴掌。
整整忙了一天,落日时分,院落里才安静了下来。
刘叔和刘婶儿没走,留下来帮着曹晨收拾。
刘叔的气色越来越差了,虽然看起来还十分硬朗,但每个人都知道,刘叔可能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拿着一把扫帚,一边扫地,刘叔一边冲着曹晨和陈昭嚷嚷,“你们啊,房子也有了,将来我和你刘婶儿死了,家里那几亩地,也是你们的。现在就差个一男半女了。”
刘婶儿笑道,“有个孩子,才算有个完整的家。”
曹晨累的够呛,懒得跟他们瞎扯,也看出刘叔命不久矣,心中哀伤,随口敷衍道,“知道啦知道啦。”
刘叔知道曹晨在敷衍自己,看向陈昭。对于陈昭,刘叔总是充满了好奇。他看不出陈昭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看不出陈昭到底什么修为。只是感觉陈昭不是个简单人物,不过这种事儿,他也不好问。想了想,只道,“日子啊,简单了点儿,也挺好。”
陈昭应了一声,道,“是挺好。”
正说着,正在收拾碗筷的曹晨忽然身体猛地一绷,手中的瓷碗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嘶……”曹晨凝眉蹲下了身子,一只手捂着小腹,脸涨得通红。
“咋了这是?”刘婶儿慌了,赶紧跑了过来。
“肚子疼!”曹晨说话的时候,脸色变得惨白,冷汗不停的落下来。小腹中的绞痛之感,几乎让她昏厥过去。
刘叔倒是沉稳,上前一步,伸手捏住了曹晨的脉门,片刻,脸色陡然一变,“咦?倒是奇哉!”
“怎么回事?”刘婶儿急切的问道。
旁边,陈昭微微凝眉,看着曹晨,却是无动于衷。
刘叔说道,“晨晨这是……这是孕象啊。可为何会腹痛,却是不知啊。”
曹晨擦拭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微微闭眼,呼呼的喘着气,“孕象?什么是孕象?”
刘婶儿道,“就是怀孕之象。可这腹痛……”说着,她推开刘叔,捏住曹晨的脉门,片刻,也是满脸疑虑。
曹晨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得到肯定答案之后,脸色大变,恶狠狠的瞪向陈昭。
陈昭嘴角抽了一下,却是什么也没说。
“陈昭!”曹晨愤怒至极,“你什么时候……”除了陈昭,曹晨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谁对自己干了坏事!很显然,陈昭一定是趁着自己睡着了,给自己下了什么手段,从而偷偷的睡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