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饱。扎寨的扎寨,抱柴火的抱柴火,好不热闹。
李二也下了马车,把依香搀下来休息休息,那马车颠簸的很。
想必依香也是腰酸背疼的,还好此时她安静许多,没有大呼小叫,也不知道她饿了没有,从带来的干粮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转念一想,得去问问车队里有没有吃的!
说来也巧,那白日见到的小斯也过来邀请他,“叫开饭好几次了,不见你人的踪影,东家命我来请你!”
“岂敢岂敢!”李二连忙告罪,恭手作揖道。
那小斯瞄了一眼李二身旁的依香,也没有过问什么,“走吧!”
那头车的一处火堆旁,围坐的一群人之中,除了贾商和他娘子之外,还有几个精壮的伙计,坐在贾商身旁一位身着青衣长衫,留着羊胡知天命书生,看起来与让人格外的醒目。
这人虽说上了年纪,但精神很好,眼神炯目,看起来有些不少学问。
“来来来!”贾商看到他们过来,立刻笑道,打着招呼。
“小兄弟,独自一人带着病重的妹妹,前往叶城就医,是为勇气可嘉,情义可嘉。”说完,他举起一壶酒,递给李二。
李二连忙接过,正欲言时。
“小兄弟,相聚就是有缘,我身旁这位是我贾记布料馆的账房先生,他可是一位能人异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悬壶济世,妙手回春那也是绝对比药铺的大夫强上一些!”
贾商眯着眼端着酒杯,瞄了一眼李二,显然有些喝多了。
“哈哈哈,东家过奖了,我这点微末技艺难登大雅之堂。”那羊胡书生一笑,抚着胡子谦虚的道。
旁边的一位壮汉,咬着牛腿撇了一眼,哈哈笑道,“你这书生好没意思,还谦虚个屁啊!”
“是啊是啊!”旁余几人轰然笑着附和道。
李二眼睛闪过光芒,脸上露出欣喜,把那羊胡书生看了几遍,连忙抱拳道,“舍妹不知为何患得失心疯,还请先生救命!”当即又是一拜。
那羊胡书生连忙起身将李二搀扶起来,表情肃然道,“万万不可如此。大丈夫膝下有黄金,我且看看你家妹子病状如何!”
李二赶紧让出身,站在其身后依香显露出来,她呆呆的盯着这羊胡书生,未出一言,不发一语。
羊胡书生脸色顿时凝重起来,“观气色,想必是舟车劳顿,身子疲乏并无大碍。让我给她号号脉!”说着迈前一步,左手拖住袖子,探出手来抓住依香手腕。
依香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任由羊胡书生给自己号脉。
半柱香后。
“内虚外实,你家妹子是内血亏失所致,我且开一方子细心调养,不出数日即可正常。但若是失心疯症,恕老夫爱莫能助!而且老夫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也没听得尘世间有药可医失心疯!”
羊胡书生号脉之后,脸露难色,连连叹息的道出这些话来。
“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嘛?”李二听得前半句,还颇为高兴,听得后半句时,整个人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眼睛里尽是失望。
“小兄弟,不必失望,且听先生把话说完。”贾商喝了一口酒,醉醺醺道,示意让他的娘子又给他填满了。
“若说办法嘛,也不是没有!”羊胡书生语气一顿,看向天空,神色布满了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