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咧嘴笑道:“有幸城主还记得!”
“秦聂,你怎成了此般模样!”付亦坚问道。
只见秦聂摇摇头,也不说话,只是干笑。
“既然不说,那为何阻我去路?”付亦坚微怒道。
秦聂开门见山,直接问道:“城主大人,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你此次去皇室带回的那贵物,可否暂借予我?”
付亦坚听了脸色一沉,冷声道:“秦聂,你可知你在和谁说话?”
“南城城主,付亦坚!”他眯着眼,丝毫不畏惧。
“你想和整个南城对抗?”付亦坚脸寒声冷,半带威胁。
秦聂撇嘴一笑,抬头望了眼云霄,才道:“整个南城?城主莫唬我,只怕再过不久,付家便再难立主南城了。”语罢,体内魂力灌满全身。
“叱!”只听一声刺耳尖啼,一把利箭破空贯射,直指秦聂。箭尖端一团红光闪动,御风燃起。
“凝核后期!”他轻蔑一笑,右手扬起。
“咔!”地一声,利箭尖端撞上坚硬的石壁,木质箭身应声崩断。
付亦坚转头看去,只见前方二弓箭手皆搭弓瞄准秦聂。
“力道差了!”他挥手撤去石壁,劝道:“付城主,何必为一死物白白牺牲这两百多条性命?”
这秦聂好个胆大,于他眼里,这活生生的两百名士兵难道翻手便成死人?
付亦坚反道:“秦聂,你我也是相识一场,你若退去,我可当此事不存在,日后也能交谈一二。”
秦聂满脸苦意,摇头道:“城主,便交出那东西罢!恩承再厚,受享何时?有些重任,若能卸去,何不抛下?”话至此,他的魂念如汹涌潮水,席卷而来。
那些士兵虽有凝核初期实力,但在秦聂面前却如任人宰割的羔羊。只觉那股魂念侵袭而来,本持枪挡在付亦坚前方的士兵皆承受不住,软倒在地。钢枪也在“啪嗒!”声中,纷纷倒地。
“叱!”地又是一声。
“都说无所作用……”秦聂闻声,嘴里话还未吐完,又是哑然一惊,转身闪避,躲过那径射而来的利箭。
只见那利箭周身火红,末端一火尾随风飘燃——竟是一把由魂力凝成的火矢。
“叽!”地一声尖鸣,那火矢没入其身后的树林,“咔啪!”声遥遥传来,只见数棵大树被火矢贯穿截断了树干,“咚咚!”树干撞地声夹含各种杂音,冲入秦聂的耳里。
“这俩弓箭手有这等准心,如若他们再拉大弓,那射出的箭得有何等威力,加上顺风,虽说仅有凝核后期修为,但二人若紧密相辅,真能撑上一时半会。另一边,那女子修为在结泉中期。”多想无益,他放开手脚,欺身靠近付亦坚。
“不好!”一弓箭手惊慌中搭弓,火矢自其手心拉伸,“嗖!”地一声,一箭射出。
虽射箭速度快,但缺了拉弓的力度及魂力的凝聚,且为时已晚,那火矢红光突变黯淡,自秦聂后背穿过,掠过两匹马,正中马车,于刹那间,火势蔓延,窜上车篷,又如流水浸透,席卷整辆马车。
火焰爬上缰绳,不待临近,二马匹恐惧中前蹄一抬,马首猛地一甩,将本几近烧断的缰绳彻底扯断。
此时秦聂一个跨步,已临近付亦坚,而另一弓箭手已搭弓瞄来。
形势之紧,令人不自觉吞咽,众多士兵亦乱了阵脚,却又仿佛周边变了样,无风寂静,树艳无息。
那两匹脱缰之马皆调头奔入树林,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