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诸轻应了声,自顾走至前头,只见地上白布遮盖,中间染得血红。
他上前掀起白布,见正是付冬,虽已有底也不免悲怒交加。
“谁跟那贼人有正面接触?”
一旁副将忙道:“回公子,昨夜末将于西边执勤。北城门被破一窟窿,那城门若非灵念境定然无法破开。城门上执勤者皆乃属下兵士,据他们所知,那伙贼人有数十人,黑压压冲入城内,先于城内肆虐造成混乱,逼迫付将军出现,又以妇孺要挟开启内城门。付将军虽下令开启城门,但距门较远,那伙贼人舍了妇孺,奔内门去,但笛声响,内门又关上,将军紧追贼人去。
我等在内城门等候良久都未见贼人,故而朝北回路追探,等兵士赶至,却见将军已血流一地。”
付诸细细琢磨:“贼人半夜偷袭,能做甚?数十人又何妨?若是惊动内城,上千士兵围剿,岂不如瓮中之鳖?难不成以为有灵念境便可在南城逍遥法外?东南西可有三位骁勇将军……”他忽恍然警醒:“不,城内无城主,小城将军便接不到命令,那便调遣不成。如此说来,那伙贼人也知城主不在城内?彼时南城便似空城……但,我付家尚有诸多高手,对抗灵念境亦不成问题。”这般想来,付诸已发现南城隐患,付亦坚为四小城申许权利,却并未给主城留权,这般下去,若小城有所动乱,反咬主城,唇齿之距,如何抵抗。
付诸起身道:“劳烦众将士,将付将军遗体抬至付府。”
“可是,公子,付将军牺牲,需有城主之令,卑职才能将之转移。”那副将说道。
“父亲,思儿非官非将,尚无权过问将事,南城之所以敬我,全因思儿乃是城主独子。但眼下,思儿顾不得越权罪责了。”付诸想着,又诚恳道:“我乃付将军弟弟,兄长牺牲,我以家人身份要回付将军遗体,还望副将如实上报。”
“是!”副将这才点头,虽尊敬付诸,但众目睽睽之下,非军中人不得干扰军事,倘若违令,将军遗体受他人残害,副将也会遭受惩罚。
正此时,隐约从其他三小城传来喧哗声音。
“有劳将士将我兄长遗体抬去罢。”付诸道。
“大哥的盔甲上有手指血印,看来大哥已留下重要信息给我。”付诸跟着将士将付冬遗体送回家,并放至后院,下令所有人不得打扰,又调遣护卫严谨把守付府,抽调付府高手至南城各处,任以待命。
看着付冬遗体,付诸艰忍悲伤,喃喃道:“大哥,娘临终前嘱咐我他日掌控南城,切不可对你施以刀刃,她哪知晓,你对我疼爱比她只多不少。爹只怕已不在了,连你也接着走了,这残破棋局我真能收拾?”他摇摇头,平息心情,仔细观察付冬的每处。
“哥哥只是胸口被刺,理应手臂无事,但食指与中指却带着血迹,盔甲亦有手指印。”他想着,心有念头,轻轻卸去付冬盔甲。付冬只身著白色衣衫,胸口被利刃刺中,“伤口处的衣裳焦黑缩卷,布料只有在被火烧时才会出现此种情况,那贼人便是火系修炼者。哥哥身上无久战迹象,那凶手定是极强之人,至少灵念境阶别。”便此时,他发现付冬领口竟也有红色指印,他急忙伸手翻开领口。
“这是!”付诸惊道。
便此时,门外传来呼喊声:“公子!”
“谁?”付诸警惕道。
“属下易寻!”门外那人回道。
付诸听罢,将付冬衣衫整好,这才推门出去。
“什么事?”付诸道。
“公子,李护卫方才唤属下来报,说,三小城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