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忽分出魂力,唤出多道石柱,将那多个付褚齐齐撞起,一面又与天夜继续激斗。
颖儿见影子皆被撞散,那付褚岂不也正中了他的石柱,当即舍了二将军,急奔而去。
那影子做的假付褚已然消失,只留那付褚摔落在地,一旁的众多护卫也伤残一片。
李显瞥见付褚已现,当即打起念头,他见天夜此时仍用乾坤刀,竟凝起结界,一面破芒剑化为破芒束射向付褚。
天夜正劈砍而来,只生生砍在结界上,不动分毫。
颖儿察觉得有东西极速而来,立马又推开付褚,刹那间,破芒束贯穿而过,那血肉泼洒一地,又僵立在那,看着血水从胸膛流出,疼痛得失去意识,两耳又嗡响不止,只觉自己已飘散而去。
天夜瞧得仔细,看着慢慢倒下的颖儿,一时心痛难忍,那阵阵杀气有如奈何桥下冥水之寒,踌躇路上孤风般冷,倏忽间残魂刀凝聚而成。
那李显一时得意之下,倒忘了眼前这棘手之人。正醒悟之时,长虹自上劈来,结界立即破碎成片。
他正欲逃脱而去,不料身后两道斩击袭来,正侃侃躲过之时,忽一道身影临身,只见亮光闪闪,只闻杀意冷冷。他尽力躲去,但来者之快,猝不及防,便见左手臂脱身飞出。
但求生念头强烈,他舍了一切,忍住疼痛奋力浮至高空,方才保住了性命。也是这一刻,才明白这少年如何可怕,一时走神,便失了性命,与那得意之时想较,倒多了些悔意,不禁哀伤道:“若非方才有偷手念头,也不至于丢了一支手臂,如今倒好……”
天夜见他停在高空,也无法追杀,便朝颖儿奔去。
瞧得那一片沙地血肉模糊,他心里悲道:“本想着护她度过此难,怎料竟在自身手头上失了性命,这满身能力又有何作为?如今杀了那贼寇也不得你生还。上天果真残忍,它不给你话语,还在豆蔻年华收你性命。”他摇摇头,将那可怜的柔弱身躯自地上扶起。
但轻微呼吸声依稀传入耳里令他一时惊喜难忍,他喜道:“没死?颖儿……”却也呼唤不起。
周围的护卫伤势较轻者,皆踉跄而来,护住他们。
付褚也挣扎过来,天夜见他走来,便取出一物递予他道:“护好此物罢!”
付褚见他递过来,迟疑看去,只见他手中那物赫然是被李显夺去的城邑。
付褚急忙呈过,仔细打量一番,确认正是原物后,对天夜躬身谢道:“多谢公子取回此物。”
“这是她舍命护回来的贵物,如今物归原主,也了了她的意愿。”天夜道。
“颖儿如何?”
“不知,尚有呼吸,只是不得醒转,伤势这般重,也不知……”天夜摇头道。
那浮在高空的李显一眼望见那城邑,只道是自己眼睛迷糊了,急忙摸进怀内,却果真没了。他惊怒喊道:“我是贼寇,你却是贼王。正叹你手段颇多,哪知多者不在此。”
天夜不为所动,凭他如何骂,也不去应他,只想等他下来,一刀砍了他。
那李显骂骂咧咧一会儿,又平静下来,自顾自道:“我将士兵都赶到此处,可是有目的的。”他又朝天空射出破芒剑,并将破芒剑置于天空一会。
“他作甚?寻帮手么?”付褚稍稍不解,忽然醒悟过来,道:“糟糕,昨日那进城的三十来个难民,定都是他的手下。”
震惊之际,只见远处有大批人往此处涌来,走前之人悲悲戚戚,哭哭啼啼,神情哀绝。踉踉跄跄,走走停停,步伐慢重。
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