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前方二十里发现魏军营寨。看木桩颜色,应该设置多年,规模不大,内有近千人驻扎。”
前方探路的斥候报回的消息让纵是身经百战的魏延亦心中一紧,低声叹息:“休矣”。
一旁的秦越也不禁皱起眉头。
这次急袭最重要便是保密。一般这种山间小路只需要三十名斥候探路,但秦越为了慎重起见,还是派出了六十名精锐无当飞军作为前哨,务必不可放过一人通风报讯。
放在平时,这千人营寨对于最精锐的无当飞军和不破营来说完全无法构成威胁。只是在这条狭窄的山间小路上,不能走漏半点风声的前提下,区区千人小寨竟也犹如盘亘在命门处的巨蟒,让人无法下手,进退不得。
“千人小寨,拔寨容易,却不知如何不放过一兵一卒。”性格沉稳的无当飞军校尉王平问道。
秦越沉思片刻,“整段山路都狭窄如羊肠,曹军偏偏选在这里扎营,必定是地势开阔的地段。幸好只有千人,如果以无当飞军冲阵,贯寨而出,把守退路,不破营再掩杀而上,应该可以不走漏一人。”
魏延点头道,“如此,则晚上劫寨可也。”
“不,”秦越打断道,“晚上劫寨虽可掩护行动,却不易发现逃遁的士兵。我们干脆清早劫寨,我料过了此寨后应尽是平路了,不然魏军也不会于此常年扎寨。”
“不破有理。”营中魏延、关乐、关索、王平等皆点头认同。当下便传令军士就地休息,明早一早行动。
翌日清晨天边才刚刚拂过一丝光亮,魏军营寨里巡哨的士兵刚想回去交班,却发现地面似乎在微微震动。
有经验的老兵马上登上门楼眺望,随即惊恐地尖叫起来,一声声“敌军!敌军!”的呼喊在铛铛的警报声中显得苍白无力。
远处一片黑压压的洪流正以极快的速度向营寨冲来。伍长连忙冲上去把营门关紧,稍稍松了口气。
眼看一群身材矮小,颧骨突出的蛮兵已冲到眼前,为首一名武将却是年轻俊朗,玄甲灰袍,显然是汉人模样。
此人手持长枪,率先挑开拒马,也不冲撞紧闭的营门,而是以长枪杵地,整个人利用手中长枪撑起,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越过低矮的门栅栏营墙。进得营内,长枪挥动之处带出片片血光。此人身后又不断有数十名蛮人模样的蜀军利用此人的掩护,纷纷抛出套索,攀爬进营,迅速争夺营门。
魏军从未见过如此冲进来送死的打法,纷纷涌上去围剿。但现场没有人注意到,从蜀军现身开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牵引着。
随后更恐怖的一幕发生了——一名身材壮实的蜀将身穿简单的两当铠,只挡住前胸和后背要害,却在肩膀处加装了厚厚的牛皮坎肩。此人右手持刀,狂奔冲到营门前,毫不减速,用他比常人厚实数倍的肩膀直接撞向营门。
可怜这营门纵有两寸厚,门闩也应声破开。
那武将滚身而进,伴着一声怒吼,抡动大刀,身边三名魏军惨叫一声向后倒去。
正是秦越与魏延。
二人对视一眼,又拔足狂奔起来,一口气带着陆续跟上的五千无当飞军贯穿敌营,紧紧扼守在营寨最未处。还派出脚力好的二百人沿着小道另一边追寻而去,生怕走漏任何一人。
这营寨中营长名郭渭水,满脸横肉,性情暴烈。眼见营寨被袭,急得**上身就提刀冲出,直奔营前。和那些侥幸躲过一劫的魏兵一样,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