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也趁机大喊,“将军快回,三株连弩来也!”
秦越也不客气,确实已然筋疲力尽,握着崩断的大雪龙骑尖便回到阵后。王平连忙递上水囊,秦越一口饮尽,对王平吩咐道,“短弩射尽之时叫我起来。”说罢竟沉沉睡去。
王平也顾不得心中讶异,一心组织三百连弩分三组射击,一组发射,一组填装,一组准备,另外让两百人手握丈八硬步槊,见有人举盾前进,侥幸没死于短弩,便补上一刺。
三株连弩快而密集,文钦乐綝朱赞三人毫无办法,自己都不敢以身陷阵,只能让兵卒以性命消耗短弩。
如此又过得一个时辰,最后一组弩箭射出。王平按照吩咐来到秦越身边,轻轻附耳叫醒披头散发如老僧入定般睡着的秦越。
秦越突然睁开眼睛,气息阴冷异常,不言不语,只从披风上扯下一条早已染红的碎布将头发简单扎起……
魏军这边只知道短弩逐渐稀疏,文钦等三名武将见蜀军久久不再射出弩箭,不禁狠狠呼出一口恶气,纷纷重新围拢在缺口外——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五百连弩手自动自觉往后退去。待人潮如水退尽,秦越又赫然站在缺口正中,“王平,带这五百人增援魏将军。张郃不同眼前这三个杂碎,不是等闲之辈。”
说罢,缓缓抽出一直佩挂在身后的柳叶双刀,刀身舞动,咔咔两声,左腿和左臂两根羽箭被秦越砍断。尔后双刀垂地,静止不动,如枯死的苍松,只披风黑发随秋风微微拂动。
气息冷如寒霜,锐如刀锋。
王平自然不再多问,带人就走。
缺口上也再次安静了下来,再次陷入一夫当关的局面。魏军众人面面相觑,无法掩盖心底里无法言喻的不安。
朱赞啐一口在地上,猛烈吸气,用尽力气大喝道:“找死!”,话音未落,阔斧先至!
身后文钦与乐綝及一众兵卒闻声而动,猝然发难,一并围上去。
不料秦越不退反进,一步踏前,左手刀挨着劈下的阔斧,两刃相磨,拉出一道长长的火花。朱赞大概忘了,刀是柳叶双刀,忽然间右手刀猛劈而至,无声无息便把朱赞整只左臂削下,朱赞还没来得及感到疼痛,秦越左手刀反手向朱赞肥硕的心腔划去,嘶啦一声沿着两档铠的缝线割入肉中,鲜血还未流出,右手刀又已划过颈脖。
最后秦越奋起一脚,将朱赞踢得四仰八叉摊在地上,鲜血流满一身,阵阵剧痛此时才钻进心窝。
秦越看着朱赞一身血污的将死之身,冷冷说道,“你们想知道那时候诸葛恪在南中的密林里经历了什么吗?哈哈哈!”
秦越放声大笑,笑声一声比一声放浪,手中双刀挥舞也一招比一招快速,最后身形竟然也似要连成一线,所过之处,人尽倒下。
乐綝自恃将门之后,心气本就清高,又颇有胆气,眼看秦越气焰如此嚣张,忍不住怒吼一声,长枪直刺秦越。秦越斜眼瞥见长枪刺来,咧嘴大笑,当下身形闪动,手臂筋肉寸寸炸起,左右双刀以刀背交替向上敲打长枪,一下两下三下四下,长枪被双刀敲得节节向上,脚下碎步连连跟上。
乐綝大骇,长兵器最忌近身,不想一个瞬间已被秦越逼到跟前,下意识左手便伸向腰间佩剑,却什么都没抓到。心中疑惑,低头一看,吓得肝胆俱碎,左手五指不知何时已被秦越齐根削断。
乐綝失措惊恐大叫,秦越入魔狂妄大笑。
柳叶刀噗呲一声刺入乐綝腹中,一刀抽出,一刀插入,两刀交替,顷刻二十有余。只见肚皮糜烂,肝肠流出方止。
秦越见乐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