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已过,刘禅依旧在寝宫内一边享受着丰腴婢女的轻柔拿捏,一边回味刚才一阵颠鸾-倒凤的余韵。也不知是寝宫内火炭放得太多还是方才的床帏大战消耗体力太巨,眼看要入冬的时节,日渐臃肿的刘禅额头上竟然冒气丝丝细汗。
这时候寝宫外响起了中书令黄皓尖细的呼喊:“陛下!大事不好了!”
刘禅一听是黄皓,脑子里尽是冒起各种新奇玩意的念头,哪有半点正事,不由得淫邪一笑,“你这个阉人!朕刚刚挺枪大战了五十回合,大事小事都好得很!”几句下流言语引得寝宫内一众婢女低声窃笑。
“哎哟,陛下,刚接到的军情,司马懿领兵十万围汉中!”
只听得寝宫内突然安静了下去,过得片刻,一身蜀锦衣袍穿得七歪八斜的刘禅推开门,还没来得及说话,黄皓已噗通一声跪下去抱着刘禅大腿放声哭诉,“陛下,如今只能急令丞相火速回援汉中,啊不,是回师都城,戍守锦城才是!”
“混账东西!”刘禅厌恶地吃力踢开黄皓,“丞相回师岂不是前功尽废!我大汉为北伐战死的军民岂不是白死了!”
“可是陛下,汉中只有一万五千兵啊!若汉中陷落,长安与锦城都危在旦夕!”
刘禅本来以为汉中被围就是魏国为了雍凉两州的最后挣扎,听了黄皓所言才明白局面竟然如此凶险,本来就白胖白胖的脸吓得唰地又白了一层更无血色,呢喃道,“快去请董允、杨洪、向宠、蒋琬,都到勤政堂等朕。”
黄皓豆大的眼中闪现一丝精光,应答一声便小跑着离去。这黄皓前脚出宫,后脚便有小厮从正对宫门的小寒楼一溜烟出城而去。
却说黄皓不是直往丞相府,而是先匆匆忙去了侍中陈祗府上。府内赫然聚集了江州都督领巴郡太守李严、后将军领阆中太守吴班以及蜀郡太守杨洪,清一色东州派支柱,黄皓则在大厅门外一一与这些本应值守在各处紧要岗位的大人们作揖行礼,笑吟吟地说道,“各位大人可得赶紧进宫了,奴才只能争取到这点时间,这马不停蹄就得去通知荆州那几位大人喽。”
侍中陈祗也满面堆笑走到大厅门外,跟黄皓低声笑道,“有劳中书令通传,那几箱黄白之物已经按大人吩咐,送到别宅去了。另外吴将军还说了,城内百花楼新进几位唇红齿白的小相公已经留起来以供大人玩乐。”
黄皓尖嘴猴腮的脸庞荡漾出春风般的笑意,转而慢悠悠地前往丞相府去寻那几位诸葛孔明的亲信董允、蒋琬。
刘禅在勤政堂内端着一杯热茶,递到嘴边又放下,愣了愣神又拿起来吹开茶杯上的热气,啜了一口,明显还是被烫到了,顿时心情大怒,啪一声把被子摔得粉碎,喝骂道,“岂有此理!连热水都欺负朕!”
说罢还不解气,“谁烧的开水这么烫?来人呐,把烧开水这个奴才扔进开水里,让他试试!”
“陛下息怒,臣等愿为陛下分忧。”
刘禅抬头看去,不是董允、蒋琬,而是李严、吴班、陈祗以及杨洪四人,好奇问道,“李都督和吴将军两位大人不在巴郡和阆中,怎么回到锦城了?”
二人对看一眼,李严答道,“臣等听闻汉中被围,心中焦虑,故而连夜赶回,有一事必须面陈陛下。”
“尔等难道有退敌之策?”
“陛下,纵观大局,我军重兵皆在雍凉之地,而国都锦城空虚,汉中便是那葫芦的细腰处,如今魏国大军反扑汉中,一旦汉中失守,北伐将士不能南归,若司马懿顺势挥师南下,”李严说到动情处,巍颤颤跪下,“恐怕锦城不能守,国将不国矣!”
“汉中是北防大城,这些年魏延、赵云先后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