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赵家两兄弟也带着五百军士前来助阵。
凌毅此时甚至顾不得补上一刀,立马转身飞奔出去,回刀入鞘,口中大声呼喊,“司马彬已受重伤,擒下他重甲自然败退”,于此同时掏出腰间一直未曾用过的火炮,朝着天上拉响。
又一阵尖锐的响声,在头顶炸开一片青色的焰火。仿佛随着火焰腾升,整座汉中城的军马都嘶鸣起来。
东门,赵统刚带走五百军士,城门外又响起进军的鼓声。
初冬的寒风吹起赵云花白的发须,月光仿佛一层寒气笼罩在他银白的铠甲上,莫名有点年月久远的凄寂。
他岂能不知东门会有后手,无奈兵力悬殊,不得不老夫迸发少年狂。
“这套铠甲已经好多年了吧,当年刘玄德进位汉中王,封五虎将,就赐了这身月华甲给我,我曾许下豪言,这身甲胄一日在我赵云身上,便不让一名敌军踏上蜀汉的土地。”
赵云倒插龙胆枪,紧了紧腰间的束带,又重新拢起雪白的银发,一如他过去几十年每一场战斗一样,做大战前最后的准备。
……
南门外不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凌狐自然知道城墙外肯定有猫腻,手中两根火把在寒冬中都快拽出汗了。
随着几声异响,凌狐大喊点火,一时间两千火把把整段城墙照得如同白昼。此时双方也才看清对方——城下密密麻麻都是魏军,城上看上去也有数千人。
领兵夜袭的夏侯威和凌狐俱是一惊。
凌狐大喊——砸!
夏侯威一转念,也大喊冲锋!
原本夏侯威看城上早有防备,本想撤退,但一想到自己从定军山而下,不夺回汉中如何为死于汉中的父亲夏侯渊挣回面子?当下满眼怒火,不管不顾地身先士卒便沿着云梯而上。一众魏军受将领激励,也奋力登城。
西边宗预处情况也差不多,许仪从出征至今虽然挂名先锋,但一直受司马懿打压,即使那牙门将司马彬屡战屡败,自己也还是没有一次领兵的机会。如今难得统领一次夜袭,管他城墙上是神是鬼,总得冲一冲才解气。
夏侯威和许仪都没想到,城墙上,只是虚张声势。
根据邓艾的计策,先是趁着黄昏派重甲步兵额外攻一次北门,让凌毅没有戒心地抽调其他三门的防守,然后增兵五千南门和西门夜袭城池,同时进攻东门牵引着赵云。四门同时发力,总有一处可以攻破。凌毅也察觉北门额外的进攻有可疑,也在南门和西门设了疑兵。只是没想到疑兵对心怀怨愤的人没有用处。
五千人打得一千守军,勇武如凌狐也抵挡不住,何况伤势未愈的参军宗预。
凌狐领着身后仅剩的三百蜀军死守南门最后一个据点,误打误撞先登大功在望的夏侯威越战越勇,处处进逼凌狐。凌狐一边对战夏侯威,一边应付众多魏兵见缝插针的攻击。此时刚出刀挡掉某根长枪的暗处偷袭,夏侯威手中刀又迎面劈来。
凌狐无可奈何,叹息一声,没想到自己第一次领兵就落个身死城陷。突然耳后一阵尖风——毫不夸张地说,多年的相处让凌狐对这阵尖风都格外熟悉。
转瞬间一根羽箭直飞夏侯威门面,哐当一声打中夏侯威头盔。
夏侯威定睛望去,竟然是凌毅!
既然是凌毅,又怎会只有一箭?夏侯威被刚才一箭已经吓得胆气尽失,不敢再恋战,举着大盾连连后撤。
凌狐也惊魂未定,“哥怎么来了?”
“你不见我发了青焰?”凌毅白了凌狐一眼,“回头再跟你算账。快去追杀夏侯威,我得赶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