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无法忍受阿沼的天真,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若是明天我们再继续这么三斩三胜下去,我将要面对的究竟会是什么向妖魔双手奉上元命盘,甚至作为魔候麾下的将士入侵太古铜门。
我一想到这样的结果,整个人就不寒而栗。
“如果不能赢,等待我的唯有死亡。”
我只能这么劝自己。
这段时间的训练、对战、杀戮,空气中仅次于五行灵气浓度的未知灵气不知不觉的改善着我的躯体,于此同时,我对于风灵气的掌握也是不断回复,甚至有所精进。
这其中的原因,我有着大致的猜测,莫若“破而后立”四字,当然,那股未知的灵气也是重要原因。
预料中最坏的对战终于发生:我跟阿沼。
……
“阿沼,笑着死去了。她始终无法理解作为人类的我,但我希望她能够明白,对我来说,比生命与自由更重要的,是身为一个人族的信念。”
魔族全新的连战连胜者已经出现,并且即将成为他们的同袍,只是我却没有丝毫没有被这样热烈的气氛感染,只是拄着剑,有些哀伤的凝视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阿沼。
……
尽管我的实力尽皆回复,可是我还是打不过槐江,更不要说这夜安城的主人无寐侯。
他想用阿沼的死削弱我的心防,用他人的对待打磨我的志气,用求而不得的绝望毁灭我的希望,他想要我放弃自己的信念,跪倒在他的脚下。
我唯一能做的是,誓死不交出元命盘。
“我无寐侯,从不屑以生命为筹码逼迫他人,既然你不愿成为化生魔,我便不会强迫于你。去你该去的地方吧,我期待你跪在我的脚下,哭求着想要我奉上元命盘的时刻。”
我沉默着,不发一言,转身便要离开。
眨眼间,本该在我身后的无寐侯,便出现在我身前。
无寐侯没有穿那套坚硬而沉重的盔甲,就连那用来让他显得英武恐怖的面具,也已经摘下,去除了伪装后的他身形瘦弱,穿着华丽的长袍,面容姣好如二八少女。
“我该称呼你为无寐侯还是狱医,酋?”
周身散发着诡异而强大气息的酋,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自顾自说着,“凡人,真的是很有趣的生命,会为了自己亲手所杀的魔族同伴的死亡而感到悲伤,却不愿接受来自我的一点点善意。呵呵呵呵……”
我沉默着,不发一语,酋的话像是一根锐利的刺扎入我的心脏,是的,我确实在为杀了阿沼悲伤,虽然阿沼是魔族,可我却把她当成了同伴。
我低着头慢慢离开,酋一直在笑,从轻声的讽笑,到后来的开怀大笑。
酋没有阻拦我的离开。
……
“总算从诡异的第三人称视角转回来了,这什么情况?阿沼?无寐侯?元冥之行的后续情节?没听说见闻录有这种非触发强制剧情啊,搞不懂。”
苏灿在哪嘀嘀咕咕,却怎么也也没想到,作为始作俑者的魔音绝唱这时候也是郁闷至极,老娘的手段明明奏效了,人呢?
哎,云鹤?!”
苏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困兽刑牢当中,竟然能够看到云鹤,再仔细看去,云鹤嘴中似含有某物,苏灿小心取下,“一封信?”
【阅此信者若为我我八大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