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请阁下从哪儿来回哪儿去,鄙人绝不追究。若是再冥顽不灵,就不要怪鄙人辣手了!”
说话的是个中年文士,相貌堂堂,丹凤眼,卧蚕眉,除了没有华丽到夸张的三苒长须,其余与庙里的关帝爷类似非常。
而回答他的,是一支铁箭。
箭从弓上发出,半息间穿过五十丈,直指中年文士的眉心。
一把青铜扇猛地张开,堪堪在铁箭刺破眉心时拦截,便听一声“叮”地巨响,中年文士颤抖着双手退后了半步。
然后,铁箭便颓然地摔在了地板上。
“劲道很强,该有八品的修为了吧?阁下若是就此收手,鄙人可以既往不咎。阁下若是弃暗投明,鄙人可奏请王爷赠一供奉位,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没有人回答,依旧是铁箭,却不再是一支,而是三支。
一前两后,一支追一支,依旧直指眉心。
这次文士不再用青铜扇格挡,而是侧身避开,打算绕个弯攻到王弗的面前。却不料,第二支铁箭撞在了第一支上,竟迫使第一支铁箭变了方向,追着中年文士而去。
望着直逼自己心口而来的铁箭,文士不由急退,最后箭蹬在身后一人环抱粗的大柱上,攀上了廊上的屋梁。第一支铁箭在文士的脚下插进了木柱,透柱而出。
这时,第三支铁箭循前例,击打在第二支铁箭的尾羽上,迫使第二支铁箭冲着第三根横梁的中心射去。而那里,正是此刻中年文士的落脚处。
刚刚攀上房梁的中年文士,还来不及喘上一口气,便再次被铁箭逼得跃下来。
然后,第三支铁箭便到了。
中年文士接二连三被逼迫得狼奔豕突,不由心中大恨,因此便不愿再躲避,合上青铜扇,用扇骨砸向铁箭的箭竿。
箭竿被击,铁箭也变换了方向,“噌”地一声,将将擦过中年文士的肩膀,带起一片青衫角,嵌进了庭院角落的石凳里。而石凳,四分五裂。
“阁下可真是好功夫啊,这份料敌先机的本领,整个国朝恐怕也没几人能够做到。阁下究竟是何门何派,何人弟子?不知私闯王府罪责当诛吗?莫要给你身后的师门带来祸患。”
“真是……聒噪……”
王弗说完,便当着中年文士的面,解下身上的弓箭,用随身携带的黑色包裹包好,轻轻地放置在庭院的一角。再,缓缓地掏出贴胸放置的乌狮匕,反手握着。
看着王弗这副悠哉游哉游刃有余的模样,中年文士心中愤怒的火焰越燃越高。自从十年前他功法初成之后,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轻视自己。更何况,对方还仅仅只是弱冠之年的毛还没长齐的毛头小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噌”的一声,青铜扇骨上窜出一截菱形尖角,一脚踏在身侧的花盆上,借着反冲力整个人如同一直大鸟飞向王弗。手中的青铜扇连续变换了十三个方位,在王弗的眉心、咽喉、心脏、腹部、太阳穴等数个位置不停地游走着。扇骨反射着阳光,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绚丽的金弧,美丽却致命。这是中年文士引以为豪的鸢尾十三击。
王弗也不由面色凛然,连续施展追魂步,却被中年文士牢牢锁定,进退不得,只能正面硬拼。
罢罢罢,王弗猛一咬牙,乌狮匕划出一道黑色的豪光,没有理睬绚烂的金乎,反而直刺握扇的手腕。
中年文士见状,不由不屑地冷哼一声。若是他的鸢尾十三击如此容易破解,那也就算不得他的什么成名技法,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