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说多说少都不听,倔得都不行了!唉……你们斗小心一点儿,我马上要清一色了。”
“就你?看你打个九万龇牙咧嘴的模样,就知道你手里还有不少万字牌!哪来的清一色?吹得老龙都在天上翻筋斗了!”
“就是。”
“就是。”
“唉,你们……人艰不拆啊……还要带节奏……真是……三万……老子把万字牌全部打掉……”
“……胡了!”
黑鬼开开心心地推倒自己的牌,然后便向王弗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掌,笑得憨厚至极。
“……呵呵,黑鬼啊,咱们还是先来算算你闺女的抚养费吧!”
“滚!!!”
“阳澄楼的锅子啊,神仙来了都差点咬掉舌头啊,黑鬼,实在是太破费了!”
王弗笑得极猖狂,以至于黑鬼差点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攥紧拳头打算让他的鼻子开染房。
素来与他不慕的八指亦是哈哈大笑,挤兑地说道:
“谁让你选了这么个滑溜的小子作姑爷呢!你呀,要是让憨厚本分如我娶了你的闺女,我还不得孝敬死你!”
老胡子看热闹不嫌事大,赶紧加柴。
“是啊,还不如让八指做你女婿,保准不到三天,就能把自己亲老丈人给毒死。正所谓娶了美娇娘,死了老泰山,美人家产双收啊!实在是美啊。”
黑鬼不出预料地又拔出了九纹刀,追着老胡子和八指两人喊打喊杀。站在角落里的站起看见,不由皱了皱眉,没好气地道:
“打坏一个椅子赔银五十两,一个桌子一百两。”
“唰”,霎那间三人同时静止了,然后缓缓侧过头怒视着小厮道:
“奸商!!”
小厮压根不理,仙儿般得飘下了楼,心中想,实在看不惯这帮土包子。
王弗还不知自己已躺枪,犹自倚在栏杆上眺望远处的风景。此时湿气渐重,慢慢地竟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花。
“梅子时节多烟雨啊!”
王弗随口感叹了一声。
不久,另一个模样俊俏许多的小厮端着一个锅子上来了。锅子极大,半丈方圆,热气腾腾,烟雾缭绕。离得老远便嗅到了馥郁的香气,肚子里的馋虫全被勾了出来。
桌子是特质的,当中中空,正好放下大锅。四人持着寻常汤勺十倍大小的物什,舀起一碗汤,美滋滋地喝了起来。
阳澄楼的锅子天下闻名,引万千吃货进汴京。
而这锅子的汤尤为浓郁味美,岭南的花椒天山的冰莲作底料,舌尖上有冰火两重天的快感。
“真是不枉此生啊!”
老胡子不顾擦拭浓密大胡子上粘着的汤水,也要发出如此极致的感叹。
王弗吃得也并不斯文,从锅子里捞出以老参喂食长大的穿山甲,用刀片剖开,便呼哧呼哧吃了起来。吃得满头大汗,直呼爽快。
其余人都分在艳羡地看着王弗,心疼主料被抢走。
“呦,各位,别跟我客气啊,有啥吃啥,不必顾忌我。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王弗很擅长拉仇恨,这是他的独门绝技,别人想学也学不了。
黑鬼已经将勺柄折弯之后又折了回来,毕竟弄坏了肯定是要赔钱的。王弗虽是罪魁祸首,但肯定耍赖,不由暗叹,自己将女儿交给他照顾到底是对是错呢?
八指却很开心,因为黑鬼不开心。因此,便真的有啥吃啥了。从锅里捞出一只野猪蹄,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