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丢出脑袋,径直到了林榭阁——是个妓馆,在汴京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老鸨不同于其他楼里的老态毕露,反而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王弗一迈进脚,就一阵风地贴了上来,“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欧阳妈妈,我也没摸你这个那个,您叫唤个什么?”
老鸨欧阳嘻嘻一笑,有几分未出阁的小家碧玉的味道,就是可惜风格与本身不符,让人有些腻味。
“财神爷来了,如何能不叫唤?王公子啊,你是真真实实的摸到了妈妈的心肝儿了!快快快……把楼里的姐儿们都给我叫出来,大客官来啦……”
欧阳老鸨的叫唤很管用,或者说金银的功效很强大,所有未找到生意的姑娘们都嘻嘻哈哈地跑了出来。莺莺燕燕站成了一排,飞吻与丢手帕齐飞,滑腻腻的白皙肌肤与牛奶一色。王弗还是定力不够,狠狠地瞅了几眼。
老鸨笑得脸上开遍了一万朵菊花,深情款款地抱着她的大金主道:
“王公子,您瞧,姐儿们都出来了,您老看上谁,言语一声就行……当然了……要是您老爱双飞燕,也是可以的,只是这银钱……”
说着,捻了捻手指,世故极了。
王弗最后再瞅了一遍那些美丽地可人儿,咂吧了下嘴,百无聊赖地道:
“集思承,我要找集思承,把她叫出来。”
老鸨一听这名字,愣了小半晌,最后才有些期期艾艾地说道:
“集思承还没教好呢……怕搅了王公子的性质……”
“不怕,我就爱这烈烈的雏儿……”王弗大手一挥,英雄盖世地道,“那味道才是真味道,再说了,调教可不能假手于人,我爱这一口。”
“……王公子……这真不行……你……不如”
老鸨都不知该怎么说了,没道理把大金主往外推,这事儿很明显不正常。
王弗眯缝着眼睛盯着老鸨,冷冷地道:
“上回小爷还见到她的,怎么了,几天不见就被你们玩死了?”
“哎呦哎呦……”老鸨叫起了撞天屈,“哪敢出人命,哪敢啊?浑家可是守法良民,从不敢轻贱人命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说!”
“只是……”老鸨一咬牙一跺脚,道,“被人捷足先登了。”
哎呀,这才真真让王弗惊讶了。
“你是说,那么个黄毛丫头除了小爷喜欢,还有人也爱这一口?”
老鸨也是哭笑不得,唉声叹气地道:
“谁说不是呢?关键的是……人家还没付钱……该死的……”
“谁敢不付欧阳妈妈的钱啊?你不是有工部尚书的后台吗?”
“瞎说……”欧阳妈妈一脸正色道,“徐老工部刚正不阿,正直清廉,家风严谨,怎会行此贱业?唉……是镇南侯……”
哦,人家后台更硬。王弗懂了。
“没留下什么话给我?”
“没。”老鸨一脸看神奇宝贝的看着王弗的,道,“人家为什么要留话给你?”
“有道理有道理,就此别过!”
一张面值五十两的交子塞进了老鸨饱满的胸脯中,引来了一阵欣喜与假嗔交织的脉脉眼神,王弗看得一激灵,心想,果然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杨柳密笼弄清漪,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