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说着,仿佛害怕小厮不信,指天画地地道,“那日我与她极尽温存,颠龙倒凤,说了许多海誓山盟地言语,落红点点,甚是美丽。”
“就是可惜啊,所托非良人。你这人不过一薄幸郎罢了。”
小厮不屑地撇嘴道。
“闻兄”不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反问道:
“不然呢?还真收进房里啊?说到底不过一**而已,如何能进得家门?老父不打折我的腿?!”
“唉!”
小厮感慨地摇头,不再说话。
能拿到帖子有资格进入曹侍郎府邸的人并不多,也就区区二三十人。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汴梁城风头正劲的年轻俊彦,俱是诗文极佳的人。
闻兄笑吟吟地走进去,身后的小厮亦步亦趋。也有相熟的年轻士子与他打招呼,面上和蔼,却掩不了眼底的争强好胜。
“来的人挺多的嘛,挤满了一间屋子。”小厮笑着说道,“是都想抱得美人归吗。”
“也不尽然,有些人并不是冲着曹侍郎的女儿,只是想在这一难得的诗会上崭露头角,也容易被哪个慧眼识才的大人收为门徒,从此自然仕途平坦了许多。当然了,如果一不小心当真得了魁首,获得曹小姐的青睐,就此成为曹侍郎的东床快婿,也是一件美妙至极的事情。反正,只要来了,怎么都不吃亏!”
闻兄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被从身旁走过的另一男子听见,不由冲他露出了个“你知我知大家知”的眼神,俱是了然于心了。
只有那小厮觉得奇怪,呐呐地道:
“曹侍郎就这么由着他闺女搞这么场跟比武招亲有异曲同工之妙的事情?就没半点意见?”
那人不由哈哈大笑,虽然奇怪于“闻兄”如此“和善”地与一个自家奴仆说话,却还是忍不住答道:
“哪能就没半点意见?意见大了去了。听说一怒之下差点就打了曹小姐,但奈何究竟是独女,疼得跟个眼珠子似的。终究再眼泪攻势下,无可奈何地同意了这荒唐的要求。但,却在准许进入诗会的名单上做足了功课,请的俱是年青俊彦,风流倜傥得紧!”
说完,仿佛意识到自己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地嫌疑,遂不好意思地住了口。却依旧笑着,想来能得曹侍郎的帖子,亦是开心骄傲不已。
“那……听人说这曹小姐十分漂亮,可是真的吗。”
那小厮又政协双清澈的眼睛,天真地问道。
“怎么?你也想娶了曹小姐去?”
那人虽是笑着问道,却在语气里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
也是,曹小姐乃是三品大员的独女,岂是一个下等人奴几辈的可以觊觎的?
小厮不由面露悻悻之色,却依旧答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随后问问而已。”
那人不再理他,只是对“闻兄”说道:
“爷们在说话的时候,奴才是不应该插嘴的。这是规矩。想来这位仁兄定然是对这小厮极其喜爱的,却也不能如此娇纵,失了法度。”
这话让“闻兄”脸色一黑,却颇疏远地道:
“这是我的家事,就不劳你过问了!”
话语生冷,那人兴许也觉得没去,本是一番好意,却当成了驴肝肺,也不由有些生气,忿忿地去了。
直到那人走远,小厮才再次开口道:
“那人是谁啊?你可认识?”
闻兄莫名地白了他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