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你为何如此唉声叹气?”
闻兄哈哈一笑,拍了拍小厮的肩膀,道:
“好不好不好说,我也没见到第二个模样的。千年来如此,从没听说四民俱平的。只是这样一来,天下争当读书人,就是那没有能为的也皓首穷经,最后却如梦幻泡影,黄粱一梦,实在可悲可叹。”
“那他们何不从事他事?”
闻兄笑得更发生了,以至于都搅扰了诸位士子品鉴诗文的气氛,所有人都以为他年少太轻狂,不是个老成持重的,修为实在不够,所以便面露许多鄙夷之色,心中将他划入可不足为虑的名单之中。
闻兄也是面带羞郝,歉意一笑,低声冲小厮耳语道:
“原因嘛也简单,就五个大字,终究意难平!”
小厮长叹一声,颇为感慨地道:
“人活一口气,气灭无异于死人,但若只顾自己这一口气,拖累了父母妻儿饥饿度日,那就实在不当人子了。我却是做不出来的!”
闻兄听闻,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道:
“终于不再装傻充愣了?”
小厮听闻,淡然道:
“从未装傻充愣,只是确实心中多有疑虑,感谢闻兄的释疑。”
“不谢不谢,咱俩谁跟谁?”
闻兄挤眉弄眼道。
小厮不由以首抚额,道:
“我真心跟你不熟!”
就在闻兄与小厮打闹之际,比赛结果已经出来了,几位大众评审给各位选手的票数分别为六票,七票,七票,咏松和咏竹的并列。
闻兄看向坐在左上首的耗子脸,嘴角抽搐可一下,心想,竟是这厮,真是有缘得很。
那耗子脸风度翩然,冲闻兄拱手道:
“闻兄,果然名不虚传啊!”
闻兄也冲他一拱手,假装谦虚道:
“宁兄才是大才啊!”
那耗子脸受用极了,嘴里却说着“过誉过誉,实在是太过誉了”。
所有人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其中不乏嫉妒发狂的,却都表达同一个意思,人家不过一客套话,你就跟吃了春药似的,傻不傻?
许是真真神经大条,耗子脸全没发现这些异样的眼神,自顾自高兴不已。看得闻兄斗忍不住乐出声来。
曹侍郎看了两人一眼,着实心中差强人意。却深吸一口气,沉稳地说道:
“既然宁士子与闻士子得票不相伯仲,那么,便再看看他们的不限诗。
第一首,天宫诗
昏鸦几点数寒星,垂泪蜡烛滴到明。
欲抵天宫无车马,青山隐处雨漓淋。
第二首,望峰台。
金麟辉日月,铁戈出尘峦。
纷纷战马嘶,笑谈裹尸还。”
这两首诗一出,所有人都面带诡异地看着两人,两人此刻也反应过来了,沮丧无比。天宫诗太悲,很配怀才不遇之士子。望峰台太烈,是武人的风格,与儒家礼教相差甚远。
众人包括曹侍郎在内,都有些笑不出来了。偏那小厮鼓着掌大笑,冲闻兄挤眉弄眼,他是知道的,闻兄其实骨子里是个刚烈之人,所以才能做出此诗。
看着小厮大笑,曹侍郎皱得眉头都挤成可山峦,因此,便有眼力见儿强的人跳出来大骂:
“什么奴几辈的东西,也敢在此大哗?”
闻兄面色一变,冲小厮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恶狠狠地道:
“你丫在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