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宁兄也一脸惊愕地看着他,脸上又添上异常无辜的表情,曹侍郎也自知怪错了人,往声音来源处看去。
是屏风后。
“爹爹,您不是说了,女儿的婚嫁之事全凭自己作主吗?怎么如今却出尔反尔呢?”
曹侍郎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低声道:
“女儿,在座俊彦其实你选谁,爹爹都没有意见。可是……一个奴才,你想让你爹爹被世人笑掉大牙吗?”
“他人如何笑话,与女儿何干?与爹爹何干?女儿就问一句,女儿的婚事还能不能自己作主了?”
语气很有点霸气和小娇蛮,曹侍郎脑仁都开始疼痛起来。
最后还是严肃地道:
“奴才不行!”
“呜呜呜呜……爹爹坏……爹爹不疼女儿了……”
几乎所有人头皮都炸了,头发都差点竖起来了,包括王弗在内,心想,这是三岁小孩吗?太会耍赖皮了吧?
偏偏曹侍郎还就吃这套,老来得女,如同掌中宝,就怕出个好歹所以凡事都依着她。
“好好好好好,女儿快莫哭了!”
“呜呜呜……我要嫁给那个小厮……”
“好好好好……不行……唉……就不能换个人吗?换谁都行,只是不是个奴仆!”
“我不要嘛,我就要他。”
“为什么啊?”
曹侍郎苦笑着问道。
“因为……他长得很俊俏。”
“女儿,你为何执意嫁给那个仆从,不要说那小厮长得实在俊俏的鬼话,爹爹知道你行事必有合适地缘由。”
言下之意,若缘由不合适,那此事便就此作罢。
曹筱筱咯咯地笑了起来,小手绢掩着嘴唇,像只狡猾的狐狸。
“爹爹呀,他的皮囊那样好,又做了一首好诗,女儿就算是瞧上了,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吧?爹爹千万莫在拿他那奴仆身份说事,大不了花些银子,替他赎身也就是了,想来那位闻公子不会介意。”
不提到闻公子也还罢,一提到他曹侍郎便额上青筋直冒,心中大恨。
“那闻不名是什么意思,何敢如此行事?”
“哈哈,爹爹,你还没看出来吗?那闻公子根本就不想娶我。正好有个人当挡箭牌,何乐而不为呢?”
“那他为何……”
“为何还来参加这考诗择婿。哈哈,人生在世,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们自个儿从不单单为自个儿活着,也为了他人活着。有人希望他来,他推脱不了,也就来了。不仅来了,还是使出全部的才情努力争夺。”
“那他为何……”
“为何最后又退缩了?哈哈,因为,孔夫子的君子之道啊,窃诗的名声可是臭得厉害!想来以此为借口,也能略微搪塞那使他不得已的人了吧。”
“终究……”曹侍郎愤恨地说道,“未曾将我放在眼里啊!在我面前玩此花招,且毫不掩饰,爹爹我颜面无存啊!还有你这丫头,更是让我厌恨!”
“厌恨?不,爹爹不会厌恨我的。爹爹非但不会厌恨我,还会感激我,大大的感激我!”
“为何?”
曹侍郎满脸的不信任。
“因为……哈哈,不足弱冠之年的七品高手,爹爹可曾见过?”
“你说……”曹侍郎惊讶极了,“那小厮竟是个七品高手,那为何……”
“爹爹,这是你第三次‘为何’了。好吧,爹爹莫打,高手做小厮嘛,无非这几种原因。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