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弗打心眼里觉得石平波说得很对,没有前后两位师父的栽培,他肯定还是个落魄的县令之子。这一辈子也基本无望了。而如今,缺能享受卫武将军之子的恭维,实在是五年前的王弗所不敢想象的。
但,他并不准备说出自己两位师父的名讳。
任长天师父是被胡寄生师父杀死的,但也说明了,任长天师父在江湖上是有仇敌的。而且,他还说,他曾经试图闯过皇城。
至于胡寄生师父那就更不能提了,他的行者术杀人无算,江湖上的仇敌估计可以车载斗量了。自己如今也不过七品,还是别作死的好。
因此,也只得尴尬地笑笑,讳莫如深。
石平波有些泄气,望着王弗油盐不进的模样实在是使不上力气。也只能打定水磨功夫的主意,待以后好好相处,磨合磨合感情,总要把他拉拢到身边才是。
当下,便又与王弗客套了几句,留下一个青铜名牌给了王弗,说是以后若有闲暇,可以过府叙叙。王弗接了便揣进可兜里。
这名牌不接不合适。不然就彻底打脸了。
“你看,我给了你一个展示自身才能的机会,现在那些京城的大小势力都想拉拢你,你以后可就吃穿不愁了。”
曹筱筱笑眯眯地看着面色铁青的王弗道。
王弗却恨得牙痒痒,他平素最厌恶这功利心特重的人际交往,心中又打定主意不会做任何人的下属,都因为天生不喜约束,生性跳脱,如今曹筱筱给他招惹了如此之多的麻烦,他又不能直接一人一拳把他们打跑,毕竟都是抱着善意而来,有些还提着礼物,伸手不打笑脸人啊!
于是,王弗就越加困苦,望着曹筱筱可爱揶揄的脸庞,当真恨不得好好蹂躏一番。
“不需要跟着那些人才能吃香喝辣,跟着曹筱筱小姐,小的照样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曹筱筱给了王弗一个“你果然是聪明人”的眼色,兴奋地一把抱住王弗的胳膊,就在自己的胸脯上蹭啊蹭啊蹭。王弗感觉气血上涌,某处原本柔软的地方也变得坚硬起来。
“相公可真是疼爱奴家呢!是这个礼,正所谓妇唱夫随,以后相公就一门心思站在我闷曹家一边,保管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惹你。而且,每天鲍鱼海参享用不尽哦!”
呃……貌似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方案。但是,为什么会有心底凉飕飕的感觉呢?
“曹小姐啊,其实呢……我不喜欢吃鲍鱼还有海参,我来汴梁是来找人的,不如……咱们就此别过?”
说着,依依不舍地从曹筱筱的胸脯中抽出手臂,猫着腰就往院外走去。
曹筱筱顿时跺脚,大喊:
“王弗,你要是再敢往外走半步,我就……我就……我就哭死给你看!”
呃……这寻死的方式可真别致。
“曹小姐啊,我真有事,现在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这样吧,等我找到人之后,一定会再来曹府向你请罪的。咱们就此别过。”
说完,便准备纵身一跃,跳出曹家。
他发现,自从他会了武功,再也不安分于规规矩矩地走大门了。怪不得古人常说,侠以武犯禁呢!
但是,当他发现曹筱筱真的眼泪像珠子一样掉下来的时候,他的那两只腿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开了。
望着眼前梨花带雨的曹筱筱,王弗头疼还地道:
“曹小姐,你可真是有绝技啊!说哭就哭。”
曹筱筱依旧抽噎着,却小脸高傲地扬起,抽抽哒哒地道:
“怎么啦?害怕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