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儿个午间好似没喝酒吧?”
王弗很是感谢这突然上门的客人,因此态度分在热情。
那人也满脸激动,以为王弗确实属意他们家,就要同意了他们的聘请。
他可听别人说了,前几个登门的全都是碰壁而回,听说王弗连个好脸色都没给他们,就差点要动手打人了。最最缺德的是,还把他们的礼物不咸不淡地收下了。
虽说礼物进了门,断没有收回去的道理。但就这样一个笑脸都欠奉,实在是让人置喙。
而这回,王弗竟然还给他上了茶,虽说是最最便宜的叶子茶,但也是茶不是?最起码代表王弗对自家老爷的尊重。这可是前几位一二品大员甚至是超品爵爷都没能享受的待遇,实在是太长脸了。
当下,自个儿都笑得嘴巴咧到了耳根处。
王弗轻轻呡了口明前龙井,笑眯眯地望着那人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恭恭敬敬地离座躬身道:
“回王先生的话,鄙人乃是严大人府里的幕僚,名叫时知文。特代表我家老爷送来百年老参一根,白玉坠一对以为贺礼。”
“哦?贺礼?什么贺礼?”
王弗似笑非笑得看着时知文道。
其实这番话前几人大多都说过,只不过王弗目前很怕回后院,所以乐意与他蘑菇。
时知文却以为王弗知自家老爷威名,有了投效之意,当下便开心不已。
也是,自家老爷虽然只是个左拾遗,品级极低。但顶不住此乃天子近臣。
整个大周朝建国以来,入阁为参政的,十个里有七个任过拾遗。这就是个仕途中间的巨大台阶,也许一蛰伏就是十几年,但一旦升迁,那就不是三级两级的跃迁了,起码也得是个二品的尚书。实在是令人艳羡不已。
王弗算是慧眼识明主了。
但他转眼又有些酸酸起来,想到自己巴结严池,是好说歹说机关用尽,才堪堪在他年前有了一席之地。这王弗竟然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家家里,就能等着严大人命自己持礼上门,真是太好运了。
此刻他浑然已经选择性忘记王弗七品武者的身份了。只当他是个与自己一样的一文不名的书生。
“王先生,严大人想请您过府一叙,不知道……”
“严大人府上在哪里?”
王弗的问话使时知文一愣,他不曾想到王弗竟然如此的爽快。想来确实是对自己的主子属意已久了。
王弗当然不是这样想的,他只是纯粹没话找话,要不然接下来时知文就应该或气愤或垂头丧气地离开,而自己也得回到后院继续任由眼泪与咆哮攻势了,一想到这儿,就不由打了个寒战。
时知文莫名其妙地看着打了个哆嗦的王弗,没有细致考究的兴趣,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我家大人住在石庆坊,进坊第三家朝东的就是。”
说着,又想起严大人的府邸确实不怎么样,仅有两进不说,还偏偏只有一个门房和一个快进了棺材的老仆人。为免王弗小觑,便提前声明道:
“我家大人素爱简素,这也是当今圣上的意愿。作为天子近臣,严大人勤勉谦恭,听闻圣上每日只有五菜一汤,宫内许多殿宇残破都舍不得耗劳府库进行整修,就是衣衫也只是节日里才回做上一套,就这样,圣上都嫌太过奢侈了。严大人日日伴驾,时时睹之,如何还能锦衣华服,美食珍馐呢?”
王弗眨巴了下眼睛,愣了一下,想到石青坊在南城,也就能够理解时知文这番造作的意思了。比起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