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弗恨不得给自己个大嘴巴,现在可是公元一千一百多年,女子们对忠贞看得极重。
想来符雪儿也是因为因为自己救了她的性命,真心觉得以身相许是最好的报偿,才是毫不犹豫地点头的。
王弗伸手轻轻拭掉符雪儿划破娇嫩脸颊地眼泪,小心翼翼地说道:
“其实啊,哪个男人会不喜欢你这样美貌的女子呢?只是我有心结,暂时没有打开……唉……你能明白吗?就是曹筱筱我也不曾……嗯?”
望着面露惊讶之色,依旧梨花带雨挂在脸上的符雪儿,王弗感觉头有些痛。她能够感受到这女子旺盛的八卦之心,以及隐隐的怜悯……
怜……悯……
王弗很受伤,他很想跟符雪儿说明白,自己那东西其实好用的很。他曾经和许多女人用过,用过的都说棒。
但是,望着已经神色笃定的狐媚子,王弗还是觉得应该避免越描越黑的惨剧。
人生啊,当真如此荒诞吗?
王弗哀叹道。
当日午饭期间,王弗与曹侍郎再次见了面。
望着这个胖胖的家伙,王弗还是很感激的。
曹侍郎却貌似有些神思不属,与王弗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要么间隔时间很长,要么牛头不对马嘴。
到最后,一直专心研究手掌纹路的曹筱筱也发现了曹侍郎的异样。
“爹爹,你怎么了?可是身体有恙?”
曹侍郎自然无恙,他只是想起了那块染血的玉佩。这几日常常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口干舌燥。
在梦中,他仿佛看到了焚毁的曹家大宅,一队又一队抄家的公差,他的女儿,管家,仆人,还有他自己,被枷锁锁着,一个接一个被押往菜市口。
栅栏外是人头攒动,绝大多数都是面露狰狞之色的陌生人,也有几个相识的背影,全都厌弃地看都不愿看他。
他惊恐极了,害怕极了,也委屈极了。
他从没有害人的心思,只是被人当了刀子而已,待他知晓,已然晚了。
再说,就算是早知,又有何益?
握着刀柄的人是九五至尊啊!
而这些痛苦与畏惧,曹筱筱不知,王弗自然也不知。
因此,便很疑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使得曹折湍如此担忧。
茶饭吃得索然无味,王弗有些无趣,午饭后便出了府,去了阳澄楼,见了三个口口声声说要杀皇帝的傻根。
傻根们很开心,又能蹭一顿丰盛的菜吃,格外地喜出望外。
王弗也干掉了一个穿山甲。
不知为何,他现在很喜欢吃穿山甲。尤其是阳澄楼的锅子里的,美味得一塌糊涂。
人人都说阳澄楼有秘方,王弗信,他觉得阳澄楼肯定在锅子里放了罂粟,不然他哪能这么馋?
捧着穿山甲汤水淋漓地啃,约定了待会儿一起再蹉跎一回,八指就开始眉飞色舞得给他讲自己这几天做过的好事了。
他说,他们这几天去了三百里外契州城,干掉了契州城的知府,因为听说他收受贿赂,逼良为娼,中饱私囊,反正恶事做尽。于是八指便很开心地替天行道了。
王弗向他伸出手,意思是捞了的钱财分我一半。
气得八指赌咒发誓,跳上桌子一个劲地指天拍胸脯,说自己一个铜板都没贪,真心斗派发给了穷苦老百姓了。
惊得王弗连忙三口咬掉了穿山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