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笑,好吧,我知道你没笑,我错怪你了……”
当晚,瞎眼术士要求睡在了与小青山最远的地方,一旦小青山靠近,便立马拍着地面,借着反冲力,轻飘飘飘到另一处更加远离的所在。气得小青山牙痒痒。
当夜,除了土匪们磨牙打呼噜说梦话的嘈杂,再无一丝声响。驿站内的尸体早已掩埋,而血腥气却久久不曾消散,却也无人在乎。
有不知名的鸟落在敞开的房架上,黑漆漆地眼珠子注视着睡姿诡异的小青山一群人,直到天明。
天明,彤阳勃发,晕染了一大片云彩,刹是转换好看。土匪们依旧沉睡着,包括小青山在内,只有瞎眼术士缓缓坐了身来,远跳着东方,神情不再是如同砖头,满是变幻莫测阴晴不定。
再过了一个时辰,小青山才醒。醒了之后,便一脚一个将还趴在地上的土匪踹醒,然后催促着他们赶快赶路。
因为多了五辆马车,原本的五辆上坐着的土匪被分薄了不少。马匹也不再似那般筋疲力竭,欲要口吐白沫的样子。
套好马车,一个个坐好,马鞭高高地挥起,在马耳边打了个呼梢,土匪们的驾马技术很好,没有辜负土匪这一光荣的称号。
半日疾驰,已过了棋梁口。棋梁口是通向汴梁的咽喉,自古为兵家必争之道。守军却不是很多。毕竟深处内地,不比边荒。
小青山的到来,没有引起太多的骚乱。守军看着这帮破衣烂衫的家伙,以为是赣郡来的灾民。虽然路经棋梁口有些诡异,但……没头苍蝇似的灾民,无论往何处去,都是可惜理解的。
因此,在一个小军卒伸出手掌,故意装作凶神恶煞地索贿的时候,他身边的军官狠狠地拍了他的脑袋,然后便挥手放行了。只是在离开棋梁口以后,大约百里的所在,一个荒郊野岭,大峡口之下,猛地跳出来很多比他们穿得还破的人,嘴里哇哇大叫地就向他们冲了过来。
没有“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古典主义开场白,非常野蛮非常没有诗意地一哄而上。然后,再在小青山率领的真正土匪的刀枪之下,猛地又一哄而散。
土匪们没那么多的好脾气,见竟然有人敢打劫自己,怒不可遏,高举着刀枪连追了十里,一直到将最后一个逃跑的人砍翻在地,才累得半死不活地往回走。
而小青山早就赶了过来。望着倒在身旁的死尸,啐了一口,很鄙夷地道:
“没用的渣滓,打不过人,连跑都跑不过,活该被人砍死。”
说着,一脚将一个衣衫还算完整的人踢飞了出去。半空中,敞开的领口,一对玉兔猛地跳了出来,白晃晃的,看呆了一群土匪,参军小青山。
“竟是个女的。”
跑过去将那人的脸蛋擦干净,灰尘掩埋之下,是个还算清丽的美人。可惜……已经死了。
又查看了一下女人的手掌,茧子都是新磨出的,之前应该细嫩的像那二两肉一样。
“是个大家闺秀估计……”
瞎眼术士神情悲悯,又开始念起往生咒。土匪们将所有人安葬,这是他们的习惯,所有死去的人都应该入土为安。哪怕是敌人,也不应该曝尸荒野。
只是,轮到了那个女人时,几个土匪迟疑了,眼里冒出火热的红光,喉头吞咽着。
“想**吗?那就快一点,还要赶路!”
瞎眼术士听了,猛地抬起头,虽然没有瞳孔,只有一根黑布条,小青山依旧感受到了喷薄的怒意。立马讪讪地举起了双手,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