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声音传了出来:“不用了大胡子叔叔,糕点还没有吃完,还有很多呢!”
“哦,那吃完了就叫我,我让厨师们去做。车旁的这些侍卫们一听您吩咐,就会到前面去喊我的。”
“嗯,我会的,谢谢大胡子叔叔了。”
大胡子嘴咧得很大,风雪趁机钻进来,大胡子狠狠咳嗽了一通,脸庞也是通红。
“大胡子叔叔,你没事吧?”听了络腮胡子的咳嗽,车厢内的女子担忧地问道。
“呵呵,没事没事,就是让风雪呛着了,不碍事的。”
“哦。”
车厢里渐渐没了声音,络腮胡子调转马头,打算再上四周查看查看。正在这时,一骑快马飞速的驰来,将将要到络腮胡子的身前时,那马上的身影狠狠一扯马缰,马儿的两只前蹄高高的跃起,整个马身都立了起来。
络腮胡子赞叹道:“行啊,小葵,这功力挺足的嘛!”
马上的人听到了络腮胡子的夸奖,脸庞上渐起兴奋地红晕,却又有些不好意思般,只是说道:“雕虫小技,雕虫小技,比起头儿来还差得远。”
“你小子。”络腮胡子驾着马靠到那人身边,狠狠地用自己满是老茧的大手掌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那被络腮胡子称呼为小葵的青年汉子,整个肩膀深深往下一塌,嘴角扯出“嘶”的声音。
“你小子,这副身子骨还得多练练啊!光骑术好,武力不强也是不行的。”
“是是,遵听头儿的教诲!”青年汉子一边不停得揉着肩膀,一边忙不跌地说道。
络腮胡子定定地望着他,哈哈笑着说道:“说吧,什么事?这么急急忙忙的。”
“回头儿的话,前面……前面发现了一家旅店。”
“旅店?荒郊野岭也有旅店?命令所有人马,全当看不见那家店,该往哪儿走继续往哪儿走,行进路线不变。”
“是。”青年汉子施了个军礼,应承了之后立马架着马向最前方奔去了。
一行人马依旧持续地向西北行进着,逐渐路过了一家不大的客栈。客栈孤零零地矗立在北国冰天雪地里,显得孤傲,显得冷清。不过,客栈里的伙计厨娘老板们却很热情。
“唉,各位大爷里边请啊!咱店里边有热活活的包子,暖呼呼的酒,还有香喷喷的美人儿,软松松地床。各位大爷们,怎么舍得就这样走了呢?”说话的是一个妇人,满面厚重的胭脂。胭脂却必是差品,抹在脸上如同油彩,和台上唱戏的戏子有的一拼。此刻这位如同戏子一般的妇人,正站在客栈外的大门门槛上,招摇着手中大红的手绢,殷勤地向着这北国冬日难得一遇的千人队伍使劲拉客。
客人们却好似根本没有听到这位妇人大嗓门的吆喝,似乎没有见到在一片白茫茫中花花绿绿的妇人身上的衣服,整齐划一地擦着客栈的边,继续向远处风雪中而去。
妇人依旧卖力地吆喝着,千人送婚队伍依旧不理不睬她。妇人牙齿陡然紧咬,冲身后客栈内忙着给不多的几个客人端茶递水的小二吩咐了一声,小二立马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一溜烟跑到后堂,挽起袖子扑哧扑哧抱来一大摞的柴火和几个钢铁架子。柴火和钢铁架子都放在客栈外的路上,旁边就走着送婚的队伍。
妇人再朝着小二努了努嘴,小二又急急忙忙跑进客栈后堂,跌跌撞撞费力抱来两大坛美酒。美酒坛子端端正正安放在钢铁架子上,底下塞满了柴火,妇人瞧见万事俱备,便一声吩咐,小二手中早就准备好的火苗子便掉落到了那两堆柴火上。柴火烧得猛烈旺盛,融化了旁边一圈的冰雪,呲呲声和柴火噼里啪啦的燃烧声混在一起,被漫天卷着鹅毛大雪的狂风呼啸着掩盖。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