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肃解释:“看这枯死程度,应当是这两日被喷的。我问了丹堂弟子,这是五色蛇蛇毒与藏零花混合后的产物。今年初,炼器堂曾研制了一批淬毒武器,有种袖箭就是淬了这种毒。后来,因为五色蛇难寻,第二批就换了毒物。”
陆寻眼前一亮,忙问:“那这批袖箭去了哪里?”
闫肃神色复杂:“大部分都分发下去用掉了。可能留着的,恐怕只有……”
“方盛?”祁悠脱口而出,而后死死捂住了嘴,脸上明白写着“我什么也没说”。
方长老本就是炼器堂的长老,方盛要留下某件东西真的太容易了。
陆寻仔细搜寻了下,树下明显带着打斗过的痕迹,还有半枚成人脚印残留。只是看鞋底样式,应当是外门制式,这范围可就太大了!
他脸色难看:“如果袖箭是方盛射出的,那么他应当跟对方交了手,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一直追到山下也没见到晏师姐。”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祁悠只觉匪夷所思,“这不是耽误时间么?他不知道拖得越久,锦霖越危险么?”
“两种可能。”陆寻吐了口浊气,心底寒凉,“第一,可能是对方胁迫他,不许他说。没准儿用了毒;第二,他,可能是害怕,在撇清干系。”
第一种尚可原谅,第二种就太特喵的不是人了!
几人再不敢耽搁,立即赶往了炼器堂。
“你,你们怎么进来的?”正在折纸鹤的方盛吓了一跳,弹立而起,因为动作太大,又撞翻了凳子。
陆寻扫了眼满满一小筐的千纸鹤,冷笑:“晏师姐若是出了事,你就算叠一辈子,也求不回来。”
祁悠忍不住吐槽:“原来你个大少爷还有这爱好!这不该是小女孩喜欢的么?”
话音未落,所有人就都盯住了他。
祁悠恍然大悟,心里握了无数把草,行为异常,这不就是心里有鬼的表象么!?
方盛愣了下,转身就往方长老的炼器室跑。
陆寻懒洋洋地提醒他:“你说,你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抽死你?”
方盛再狡诈也还是个孩子,脚步立时就有些迟疑。相对于未知的裁决,他显然更怕父亲的实打实的责罚。
陆寻再接再厉:“如果你老实交代的话,没准儿能戴罪立功。”
“呛——”闫肃长剑出鞘,拦住了方盛的去路,面无表情道:“凌迟而死的滋味,你也不想尝尝吧?”
“我,我说!”方盛头皮立时炸开了,结结巴巴交代,“昨天我抄近路追锦霖,穿过林子的时候,看见有个人在林子里埋什么东西。我看他走了,就好奇去挖了下,谁知道他又回来了,我就朝他射了支毒箭……跑了。”
陆寻忍不住问:“为什么射毒箭?然后呢?他没追你?”
“因,因为……坑里埋的是身份令牌和弟子服。可那弟子,已经失踪有几天了。”方盛嗫嚅了下,在闫肃的煞气逼视下,讷讷:“锦霖,锦霖没跟上来……”
陆寻瞬间明白了,方盛不慎看到了不该看的,被中途返回的对方发现了,而方盛意识到危险,放袖箭逃跑。对方缓过神来,追到路上正好看到锦霖,于是……
“小祖宗!”祁悠抹了把脸,怒吼,“你为什么不在发现不对的时候,赶紧来执法堂求救?反而,反而……你昨晚还非把帽子往人家陆寻身上扣,这不耽误救援么?”
陆寻深深看了方盛一眼,压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