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身子还熬得住么?
豆苗儿拿着锄头在院子里翻土,一边劳作一边胡思乱想。
旁边种的春笋苗已经长茁壮了不少,翻完土,她撒上青菜种子,浇水后用棉布盖上。
擦了擦额头汗渍,豆苗儿拎着锄头铲子等回家,路途中她数次蹙眉揉了揉腰,不知怎的,最近腰总是酸软无力!难道歇了一个冬身子骨不利索了?奇怪地推开栅栏们进屋,她摘掉头顶帽子,倒了杯凉白开润喉。
春天总是容易犯困,简单吃了午饭,豆苗儿去里屋睡觉。
一觉醒来,竟已近黄昏。摁着隐隐泛痛的太阳穴,豆苗儿站在院子里瞅着晚霞犯愁,月事推迟了数日,加上疲惫嗜睡腰酸背痛,赶明儿她是不是得去瞧瞧大夫?说着,转身进屋翻出一吊钱放在显眼位置。
翌日,豆苗儿带着钱去镇上看大夫。
一路诸多林木,其中夹杂着许多野生的果树,譬如橘子李子野桃儿等。
想起未成熟的酸涩橘子,豆苗儿忽觉胃中一阵恶心,干呕着拿出帕子捂嘴,她靠在大树下歇息。
果然是病了?
微风吹拂,豆苗儿缓了片刻,重新赶路,走出数步,速度减缓,直至完全停下。
面无表情定在原地,豆苗儿冷静的眼底闪过几丝慌乱,掌心攥紧,站了良久,她怔怔地折身按原路返回……
惴惴不安过了半月,豆苗儿几乎肯定,她怀孕了。
慌乱无措恐惧忐忑过后,她出奇的平静下来。
最初她提笔就给陆宴初写信,只是才起头,就无奈地搁了笔,这信,她要往哪儿寄?她都不知他在何处落脚。
陆宴初说快则三月慢则半年就回,可无论三月或是半年,对眼下的她来说,都是个考验。
三月还能勉强隐瞒过去,半年怎么遮掩?
整个二月,豆苗儿表面若无其事的继续种菜,施肥浇水,与孙大娘结伴去镇上卖鸡蛋,与寻常一般无二。但晚上一个人在家,她就默默地开始为后面早做准备。
她想了许多法子,都行不通。无论待在镇子上还是村里,都很危险。
万一被人识破,她不知将会面临什么……
豆苗儿轻轻触了触尚且平坦的腹部,眸中湿润,所以,为了他,她不得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