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不到可以恨的人,所有吃的苦受的累都变成了一个笑话,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陆宴初能够一脸无愧的憎恨质问她。原来一切曲折不过寥寥四字,天意弄人。
嗓子眼像是在冒火,豆苗儿喘着气拿开双手,捂住生疼胸口:“陆宴初,我在信上说我……”
外面马儿陡然嘶鸣一声,车急急煞住,他们三人因冲力猛地往前狠狠撞去。
陆宴初敏捷地护住怀里福宝,顺带伸手替她挡下一击。
头撞上他臂膀,豆苗儿眼眶通红地看他一眼,来不及言谢,赶紧照顾被动静惊醒的福宝。
“娘,怎么了?”福宝睡得懵懵的,揉着眼睛扑入她怀抱。
“没事了!痛不痛?”
“不痛!”
把孩子交给她,陆宴初看他们一眼,掀帘往车外望去,问车夫:“怎么回事?”
“陆元辅。”熟悉有力的嗓音顷刻响起,“你在我将军府擅自将我的客人带走,无论怎么算,似乎都没这个规矩!”
是沈临邑?豆苗儿愕然抬眸,恰恰撞上陆宴初冷冽讥讽的目光。
“我……”
“闭嘴。”意识到语气过于激烈,陆宴初别开眼,“待在里面照顾福宝,不准出来。”
沉默地捂住福宝眼睛,豆苗儿抱着他转过身,不让福宝看到他此刻肃穆的神情。
“娘,爹为什么要凶我们?还有我好像听见了沈叔叔的声音。”缩在豆苗儿怀里,福宝怯怯问。
“没事,他没有凶我们,是沈叔叔有事要找他商量。”
“啊?那他是在生沈叔叔的气吗?”
“也没有,他没有生气!”
陆宴初站在车外,双手紧握成拳,他们轻浅的言语落在他耳畔,戳得他心疼,懊恼地阖眼,又迅速睁开,陆宴初望着骑马拦在前方路口的沈临邑,心底那股火势又旺了起来:“沈将军抵御水贼有伤在身,竟还亲自骑马追来,看来这两位客人的分量在你心里不轻。”
沈临邑皱眉,听出了他的别有深意:“既然是沈某的客人,自然不能无缘无故就被带走,更何况他们只是一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子罢了。”
“若我今日执意带走他们又当如何?”不想解释,陆宴初轻飘飘道。
“陆元辅是想试试将军府的实力?还是想试探我这伤势恢复得如何?”
两人目光撞击,各自深邃阴沉,身后护卫们纷纷持刀以备,气氛僵滞。
“娘……”马车内,福宝隐隐约约听到声音,他紧张害怕地抓住她手,眼泪吓得快要往下掉。
豆苗儿捧住他脸笑着安抚他:“别哭也别怕,福宝你要乖,爹和沈将军只是都想让你去他们家玩,就像你和学成哥哥上次都想要糖人,学成哥哥和你抢时,你是不是也好生气?是不是以后都不想和他做朋友了?”
颔首,福宝认真回答:“可是福宝很快就不生气了,又想和学成哥哥做朋友了。”
“没错。”豆苗儿伸手点了下他鼻尖,笑道,“现在他们就是这样,你乖乖坐在马车等娘,娘就像慕春姐姐上次去调解你们一样去规劝爹和沈叔叔不要吵架好不好?”
“嗯嗯,福宝在这里等娘亲,娘亲你要好好劝他们,吵架和打架都是不对的!”福宝安心,一脸正气道。
“好。”笑着应下,豆苗儿匆匆跳下马车,面色恢复紧张。
“你们别这样。”快步走到陆宴初身后,她看了眼沈临邑,语带恳求地对陆宴初道,“你让我和沈将军解释,他根本不清楚事情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