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瞧,软糯糯的喊陆宴初爹,问他这个叔叔是谁那个叔叔是谁。
王骞禾等人瞧得心惊肉跳,不知何时他竟有了个那么大的儿子,难道是外头女人生的?这种事不好多问,毕竟彼此并不熟识。
作为主人,王骞禾笑着说家中两个小儿与福宝差不多年纪,稍后他们讨论案情时可让几个孩子一起做伴儿。
见福宝有些闷坏了,望向他的眸中闪烁着期冀,陆宴初颔首应下。
膳毕,几位在书房梳理案情线索,怎奈家中来人,称圣上急传首辅入宫觐见。
陆宴初焦头烂额,去后院瞧了眼玩得开心不舍离去的福宝,只得暂时将他托付给尚书王骞禾,称稍后亲自来接便带着两个护卫匆匆入宫。
未时末,陆宴初骑马抵达尚书府,没来得及进门,后脚刑部来人赶来说案情突然有重大进展,已将荣国候侯府相关人等带去大理寺调查。
想着露个面就能马上回来,陆宴初调转马头,疾奔而去。
他前脚走,后脚车夫听到消息,思及首辅方才留的话,以为孩子已被首辅亲自骑马带走,立即启程回府邸。
再等陆宴初到尚书府接人,守门护卫称孩子好像被府中马车从侧门载走。浓眉紧蹙,陆宴初自责不已,他心中满是对福宝的悔恨内疚,一时忽略了护卫话里的不确定,急不可耐地迅速上马往府邸赶。
马蹄声声沉闷,溅起长街漫天灰尘。
“吁”一声,陆宴初在府邸门口扯住缰绳,翻身下马,急急入内。
却被一抹不知哪里冲出来的黑影拦住。
“福宝呢?”
陆宴初差点撞上她,低眉定睛一瞧,待看清她忧虑的脸颊,冷声道:“你想见福宝?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福宝存在的滋味有多难受?”
没有心情跟他较劲理论,豆苗儿抓住他手腕,又气又急:“你把福宝藏哪儿去了?”
“我不像你。”别过头,陆宴初甩开她手,“就在府里。”
管家等人出来迎接,听到了最后一句,愣愣道:“车夫下午回时说大人您会亲自带孩子回来。”
“什么意思?”神情立变,陆宴初盯着大门,不可置信,“福宝没回来?”
见他们摇头,陆宴初忍无可忍地双拳紧攥,面容狰狞,担忧又愧疚,转身欲走。
“陆宴初。”崩溃地拉住他,眼泪止不住往下掉,豆苗儿颤抖着手用尽力气朝他脸颊扇去,冷冷盯着他的眸中尽是恨意,“福宝才跟你一天,你就把他不当一回事,我是被鬼迷了心窍才把他交给你,你最好祈祷福宝没事……”语罢,跌跌撞撞哭着往青石路尽头跑去。
巴掌声清脆,在场众人瞠目结舌,大气都不敢出。
脸颊迅速染红,陆宴初面无表情地大步上前,不顾她胡乱挣扎,拦腰把人给抱拖回来,交给管家等人。
“你以为你能去哪找?给我半个时辰,一定把福宝带回来。”定定看她一眼,陆宴初翻身上马,“驾”一声,很快消失在渐渐昏沉下去的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