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态也算好的,那些脏东西伤害不了你。”范昭放下心来,道:“道长说的有些玄乎。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也不至于如此。”九觉不愿多作解释,道:“今之妓院,与古之青楼不同。古人玩青楼,或是玩教坊,多为赏文赏艺赏风月。今人逛妓院,多为狎妓。赵沁芳还算好,你身边的那位阿秀姑娘,你可得当心点。”范昭笑道:“阿秀是狐狸精变的?道长还不拿了去?”九觉摇头道:“不是。你若喝醉了,睡在阿秀的床上,便不是你那日睡在黎家小姐闺房那么简单了。”范昭尴尬道:“那是意外。今晚绝对不会。”九觉道:“虽说我以前跟姑娘们玩熟了飞诗,但是如今修行得时间长了,有些诗已经生疏了。再者,飞诗的新玩法我也没见过,以后再有飞诗恐怕我也帮不了你太多了。”范昭道:“怎么可以这样?青楼也与时俱进?”九觉哂然一笑道:“世间哪有恒常之事呢?”
吃了一回菜,便是阿秀。阿秀胸有成竹,道:“我这一句呀,可是诗仙写的: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金小煜笑道:“阿秀姐姐咏情无情字,违规了,当罚。”阿秀故作一愣,随便一笑,道:“这热闹的,姐姐糊涂了,认罚。”阿秀端起酒杯,低头小饮一口,抬头将一口酒气吹到范昭面上,笑靥如花,软声道:“范公子,奴家不胜酒力,只饮得半口,还有半口,范公子帮奴家饮了罢。”舒寿大笑道:“妙呀,范兄弟最懂美人心,当饮之。”众人都看着范昭,范昭无奈,强笑一下,接过酒杯饮了一小口。
到了黄桂伯。黄桂伯一皱眉,道:“有了。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范昭没听过,遂道:“这两句耳生得很,莫不是黄老板自己作的?”佶山微笑道:“范孝廉不看官府邸文,有所不知。这是七年前郑板桥出任河南范县时作的诗。皇上极赞赏这首诗,特地将此诗传发给各级官员诵读!”说罢,佶山吟诵道:“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我们这些为官的就是要倾听百姓民声。”范昭暗忖:“原来这个年头也有‘红头文件’啥的,唯一不同的是,古人凡事唯圣贤书是准。”黄桂伯举杯道:“佶山大人对此诗记忆犹新,可见体恤咱们百姓。咱们敬大人一杯!”佶山端起酒杯在嘴边呷了一口,黄桂伯则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