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觉道长端坐不动。
李香香偎着九觉道长,娇声道:“大公子,二公子娶了扬州头牌绣琴姑娘,刚生了个大胖儿子,汪家的万贯家财就要落入二公子的手里了。二公子天性腼腆柔弱,只怕难以担当汪家产业。大公子就算不留恋锦衣玉食,也得替祖辈的家产着想呀。倘若汪家败在二公子手上,年迈的老太爷和老太夫人晚景就凄凉了。”
九觉道长端坐不动。
李香香杏眼一转,道:“蒙众人抬爱,香香现在是扬州头牌了。大公子最喜欢香香唇齿之间的冷香膏了,饮酒时就喜欢咬着香香留在酒杯上的唇齿香印儿作乐。大公子给香香赎身罢,香香给大公子生个大胖儿子,肯定比二公子的儿子强。将来,咱们的儿子长大了,肯定有出息,爹娘一定喜欢的不行。”
九觉道长端坐不动。
李香香索性坐进九觉道长的怀里,右臂搂着九觉道长的脖子,左手轻轻抚摸九觉道长的脸颊,柔声道:“这里夜深寒凉,香香冷了。大公子,抱着香香,暖暖身子。”
九觉道长端坐不动。
李香香道:“大公子,你瞧,月儿好圆好亮,也知你我心意。大公子怜惜香香,就用外衫裹着香香罢。”李香香伸手解开九觉道长的道袍,露出内衣来。李香香将脸蛋贴在九觉道长胸膛上,细声道:“大公子,香香听听你的心跳。”
九觉道长端坐不动,哪里有心跳。
李香香嘻嘻笑道:“除了贴身短衣,便有了心跳。”李香香伸手去解九觉道长的内衣,忽然九觉道长化成一段枯木枝。李香香尖叫一声,连忙推开枯木材,神情惶惑,连声道:“我怎么在这?我怎么在这?这是哪里?这是哪里?绿柳,花红,你们在哪?来人呀,快来人呀!”李香香尖叫一声,晕倒在地。
诸君,你道何故?原来黑心魔狗化作莫姓富商,去扬州暖香楼掷千金包下李香香,施妖法迷住李香香的心神,将李香香摄了过来,给九觉道长来个坐怀不乱的考验。李香香近身时,九觉道长就察觉异常,暗中移来一段枯木枝化作己身端坐模样,而真人则化作清风走了。李香香使尽媚术,也不过是在与一段枯木枝秀温存罢了。
九觉道长化作清风悄悄离开后,发现范昭刚刚经历一场生死劫难。
原来,范昭以太清虚气击退狐媚姿后偶遇九觉道长,一肚子疑问要问九觉道长时,九觉道长却突然辞别。范昭心中愁闷,隐隐感到身陷是非之中,转身欲回大悲院。可是转头四顾,却茫然不识归路。只因来时看到的都是幻境,此时不认识归路倒也正常,范昭想通此节,心底稍安,举头辨认太阳方向,估算道路而行。哪知道越走越荒凉,越走越偏僻,心中暗道不好,只怪九觉道长道行低微,解不了自己的厄运。黑心魔狗瞧着范昭在自己布置的迷魂阵法一边乱走,一边埋怨九觉道长,乐得不行,只盼着太阳快快落下山头。
范昭走得气喘吁吁,暗道:“山路好生奇怪,象迷宫一样,不能再乱走了,等天黑了,依靠星星辨认方向,这可是我的强项。”范昭又累又渴又饿,又不知何处有农家,便在路边的一块青石坐下来,暗悔出门时没带些饮水食物。过了许久,天黑了下来了,十四的月亮升起。范昭认准北极星,在脑海中极力回忆来时的路。此时的范昭已经糊涂,太阳尚不能指路,北极星能指路吗?范昭忘了这一层,便依着自己的估算向前走。合该范昭有此一劫,此时,九觉道长正在远处山头打坐入定,对范昭的事毫无察觉。
黑心魔狗念动妖言,催动阵法,范昭在迷魂阵法的指引之下,七弯八拐,走到到一条小溪边。范昭再度呼唤几次九觉道长,却不见回应,范昭暗道:“看来九觉